白颍川更是吃惊,暗道:“风轻花落迟,蜀山轻功!莫非这女人便是……”
那少女发觉此话有些奇特,蹙眉眨了眨眼,大声叫道:“喂,你骂我脾气坏――”
江白二人见了那剑光,皆是大吃一惊,喃喃道:“青鸾宝剑!”
第一记“越女春歌”,第二记“夜船吹笛”,第三记“春城飞花”,剑光如电如雨,文雅迅猛,甫一交上手,那少女只觉被一股刚猛的空灵之气逼迫的胸间一窒,几近透不过气来。
还没反应过来,忽听白颍川调侃道:“楚女人,你这套乌龙剑法使的不错,想来是已经练了很多年!”
白颍川大惊,上前来扶,见江越眉心紧蹙,恍似颇感痛苦,遂怒道:“你这女人,别人脱手救你,你还伤人,到底还讲不讲理?”
瞬息之间,那红色妖雾重新凝集,自楚岳涵眼皮底下飞窜出去,逃之夭夭。
不想那紫衣少女竟冷哼一声道:“这里是狐妖所设的真灵之界,就算你们不是狐妖,也必然是她的朋友。何况皆有宝剑在身,两个打一个,亏损的老是我,可获咎了,只能先动手为强!”
江越亦是忍俊不由,不待那少女发作即接口问道:“女人,你叫甚么?”
楚岳涵被它撞的站不住脚,后退几步,撞进了江越怀里。
这边厢紫衣少女已经一口气攻出十余招,江越只是遁藏,并不还手,且还开口道:“女人,你我并非仇敌,何必枉动兵器!不如停下来好好说话可好?”
紫衣少女吃了一惊,伸开双臂朝后飞出数丈,身形在半空微一停顿,“铮”的一声拔出一口宝剑,潋滟青光顿时在她周身激射,一只青鸾之鸟自那宝剑当中飞舞而出,收回一声清鸣,舞上九天,又乍然间消逝不见。
没走多远,忽听得身后一阵凛冽风声。
江越低头看一眼划破的衣衫,又在天光水影下乍一抬眉,却见那俏立在石桥廊柱上的紫衣少女年纪甚轻,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且生的身姿楚楚,玉脸丹唇,煞是清妍美好,即使现在柳眉反正,杏目喷火,显得很有几分凶蛮,看在少年男人眼里,亦是娇俏敬爱的动听之态,惹得他竟不欲出言责备于她。
被他这么一声轻唤,紫衣少女乍然间抬眉,奇道:“你怎会晓得我的名字?”
江越眼眸一抬,霍然旋身,恰如一片轻叶在采石汀上飘摇飞躲。
风初定,鹄立在白桥之上的楚岳涵尚未曾看个清楚便娇叱一声拔剑劈畴昔。
江越听罢好笑道:“你做我姐姐,年纪可太小了些,是不是,涵儿?”
可那少女实在是娇蛮的有些过火,发觉其剑招内力虚浅,便老迈不客气,敛神直欲反守为攻,一招比一招霸道。
白颍川见江越使出“春影十三剑”,心下顿时大宽,涓滴不再为其忧心,只不过看到第四招“春潮带雨”,第五招“野渡无人”,面色俄然一变,已看出江越的剑法只是大要上刚猛,实则只以速率夺人,内力顶多用上两成罢了,想来是对那少女部下包涵之故。
剑濯冰湖,水珠迸溅,打湿了江越清俊的眉眼,只觉这般性子如此娇蛮的少女,本身实在讨厌不起来,反而有一丝丝的喜好,倘若本身真的打败了她,她会不会很活力?
白颍川见江越薄弱的青衫已染上一层雨气,又被那少女的飞刀暗器留下几道划痕,不由怒道:“那里来的蛮丫头,看也不看便脱手伤人,可瞧清楚了,我们是那狐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