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中一脸惊奇之色,“两日前玉瑶请我来给夫人诊脉的时候就已经诊出来了,如何,夫人没有奉告少将军吗?”
花瓣簌簌而落,打在萧城璧肩头,又悄悄落上她的眼睫,她轻眨了几下,萧城璧低下头轻声道:“棠儿,在洛阳时就传闻你擅做广袖长陵舞,那天早晨看你跳过以后,我还一向念念不忘,本日倒好,我来吹笛,你再来舞上一曲可好?”
夜晚的时候她又见了那花,月夜花树,一身琼光流丽,盏盏流花在静卧的轩阁外飞坠飘零。
她这般和顺轻浅的胶葛一番,萧城璧沉沉的呼了一口气,揽着她的腰肢轻一翻滚,已令她睡卧在衾枕上,柔声道:“傻棠儿,这些事该由我来做才对!”
洛瑾萱美眸骨碌碌转,过一会儿平躺在他怀中,摇了摇他的手臂,“娘为甚么必然要我们在寺院里住上一晚?”
“娘真是用心良苦!”洛瑾萱眉梢笼起一抹笑意,“今后我们必定伉俪合乐,让他二老纵享嫡亲才不孤负娘的情意。”
“……”
萧城璧在她身边坐下,“我现在真是有些担忧!”说着皱了皱眉,做出一副忧?样。
山川别庄里无人打搅,这般密切之举纵有些羞怯倒也不怕甚么。
那天恰是十五,连云寺清冷清幽的天井里栽着两株花树,尖红底白的盏盏绒花在风里悄悄摇摆,她抬头看了看,心下不觉猎奇,这等清艳柔靡的花儿仿佛不该该开放在寺院的世外净土当中啊。
眸中似迸溅出了泪花,他倾身,狠狠吻落在她唇上,吮吸噬咬,软舌交缠。
不料那天丈夫却返来的极早,见她若此,就上前来抱她在怀,瞥见桌上的剪刀有些猎奇,随口一问。
洛瑾萱被他看的甚不安闲,侧着头把视野轻一转移。
洛瑾萱单独一人回房,想了一会儿令玉瑶去取把剪刀过来。因是新嫁之日,内室当中禁放利器,玉瑶一向去了好久。
只没想到出去半晌,再返来时他的新娘子已变了模样。
入了正殿才聊有所悟,本来送子娘娘的神像竟也是红衫白裙,供桌上莲蓬和石榴青红斗丽,都是多子的意味。
只转了几个舞步却俄然头晕目炫,支撑不住跌倒在地。
话虽如此说,洛瑾萱心下还是忐忑,就算不消夙起敬茶,被奉侍的嬷嬷和侍儿瞥见怕也会笑话的,不由低怨道:“如何不唤醒我?”
萧城璧吓了一跳,仓猝上前抱她在怀里,见她神采泛红,也不知是何故,问道:“是身材有甚么不适么?”
锦屏鸳鸯,天涯画堂。
便是在那年的蒲月,她嫁进了平江将军府。
洛瑾萱吓的脸都白了,半支起家问他,“是真的么?”
洛瑾萱闭目,只着一层薄纱的手臂软软胶葛住他的肩背,自那条抓痕处悄悄下滑,摸到一大片伤痕。
他的躯体好似一团烈火,斯须间连她也一起炙烤了。
调笑的声声响在耳畔,洛瑾萱的头都将近低进被子里去了。
回房命玉瑶请了女郎中来,女郎中把完脉后却含笑道:“夫人无事,只是初怀珠胎,气血有些衰弱,稍稍调度一下便可,少将军不必过分忧心。”
话一出口,身边的女郎中和玉瑶都已掩嘴偷笑,“女子孕期心机多与常日分歧,大多喜好夫郎能常伴摆布,看来少将军也要多辛苦一些。”说完即与玉瑶联袂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