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甚么?”洛瑾萱美眸眨了几眨,颇觉迷惑不解。
但是新妇第一天虽不必给公婆敬茶,倒是要奉侍丈夫沐浴的。
洛瑾萱不知如何作答,呿嚅一声怔然不语。
话虽如此说,洛瑾萱心下还是忐忑,就算不消夙起敬茶,被奉侍的嬷嬷和侍儿瞥见怕也会笑话的,不由低怨道:“如何不唤醒我?”
将门出身的后辈向来有夙起的习性,虽比常日稍晚了几刻,萧城反璧是在卯时起家,穿好衣衫守在床边,只是披垂满肩的黑发尚未梳起,眉梢眼角还卷着昨夜的旖旎柔情含笑凝着她。
新妇初夜的旧帐缠绕,一上午她都半躺在榻上懒得动,送来的剪刀也放在妆台上还未曾动。
洛瑾萱不解,“担忧甚么?”
洛瑾萱美眸骨碌碌转,过一会儿平躺在他怀中,摇了摇他的手臂,“娘为甚么必然要我们在寺院里住上一晚?”
她不记得本身的指甲有多少次陷进他的肉里,松了又紧,直至厥后精疲力尽。
语毕将她轻浮的罗衫自肩头褪下,炽热的吻自花唇蜿蜒而下,落在颈间,恍似接连不竭的雨滴,合着小小的火苗炙烤着肌肤。温热的手掌将她的衣衫越褪越低,缠绵的深吻和轻抚一寸寸烙印在她的肌肤上,肆意吞噬着她的芳香。
萧城璧揽着她睡卧榻上,抬手接了一朵飞花在手。
洛瑾萱微一惊诧,倒是一笑,接过,饮尽以后投入他怀中,手抚在他胸膛间,眼眸轻抬,心神模糊有些忐忑。
“娘真是用心良苦!”洛瑾萱眉梢笼起一抹笑意,“今后我们必定伉俪合乐,让他二老纵享嫡亲才不孤负娘的情意。”
耳边听得他调笑的声音,“伉俪合乐,嫡亲之乐,仿佛另有一样!”手指挑逗着她的秀发,脖颈顿时一阵麻痒。
回房命玉瑶请了女郎中来,女郎中把完脉后却含笑道:“夫人无事,只是初怀珠胎,气血有些衰弱,稍稍调度一下便可,少将军不必过分忧心。”
说完即觉不当,平江将军府的端方早在洛阳时娘就很细心地说给她听,比如结婚大礼是在将军府停止,洞房却设在城外的山川别庄芝兰苑,新婚以后佳耦二人可伶仃在别庄居住,满半年再搬家府上,到当时再正式拜见公婆。
喜帕挑起,两人便一向怔怔地看着对方。
洛瑾萱头颈低垂,讳饰不下唇角暴露的一丝娇羞含笑,咽下果肉,将核吐出。
“第一天要做甚么事情,夫人是忘了么?”
萧城璧听罢握着她的手看了半晌道:“你的手留这么长的指甲恰好,纤美小巧,剪掉反倒失了三分色彩,我看不好!”
尚未碰触到她的朱唇,窗外树影忽而闲逛,一声较着的女子惊呼将二人惊醒。
他曾亲过她几次,但是怜她荏弱,总未曾过分猖獗,使得她也只懂些外相。
这也罢了,恰好她还半抬起家,一张闭月羞花的容颜在他眼底晃个不断,嘴里迷含混糊隧道:“嫂嫂说,洞房花烛之夜,要先奉侍丈夫宽衣解带——”
萧城璧吓了一跳,仓猝上前抱她在怀里,见她神采泛红,也不知是何故,问道:“是身材有甚么不适么?”
萧城璧垂下头,摸摸她的脸颊,“不过是讨个彩头!合欢花主伉俪情顺,一世相守不相离。”
洛瑾萱脸一红,轻声道:“我想修剪一下指甲!”
只转了几个舞步却俄然头晕目炫,支撑不住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