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侄女口误了,口误。”白玉茗多么机警,赶紧改口,“大伯父,实在侄女是在体贴国计民生啊,想晓得是美玉精雕而成的马儿更有代价,还是真的宝马良驹更有代价。”
白大太太的担忧,贾冲天然明白,忙陪笑道:“大伯母存候心。因着苏鹤青一事,那几个纨绔都快吓晕了,再三恳求小侄,让小侄替他们守口如瓶呢。这些人是不敢肇事的。”
白玉茗忙道:“对,我那么调皮,好东西给我也是糟蹋了。”竟是涓滴也没有沉沦舍不得的模样。
平阳侯夫人笑道:“老姐姐,我猜公子必然是得了陛下的御赐之物了。”白老太太又惊又喜,“真的么?承你吉言。不瞒你说,自打亡夫去后,我家多年没有这份殊荣了。”
这话白老太太爱听,对劲的点头,“对,祖宗庇佑,我们白家的孩子有福分。”拉过白玉格的手摸娑着,笑得见牙不见眼。
白玉茗以袖掩口,声音低低的,“阿谁冰山世子爷拿咱俩的话媚谄陛下,他得的犒赏如果比大伯多,你说有没有天理。”
沈氏珍惜白玉格,忙替他说话,“两个孩子也没做甚么。不过是他俩在酒楼用饭,都城几个纨绔后辈欺他俩是外埠口音,肆意凌辱,我们家的孩子天生傲骨,自是不甘受辱,是以产生了吵嘴。对方不知死活,请来苏鹤青助阵,这下子可就自投坎阱了。这也是托祖宗庇佑,我们家这两个孩子有福分。”
白大爷正色道:“茗儿,御赐之物,岂能以值钱或是不值钱来辨别?”
白玉莹、贾冲也乐,但在长辈面前不敢失态,极力忍耐,也是辛苦之极。
还是小女孩儿的年纪,可她天生丽质,已有了慑民气魄的娇美。
白玉茗想到一件事,“陛下不但犒赏大伯父,也犒赏阿谁雍王世子了,对不对?他的犒赏必然要多很多!”
未几时,白大爷和白大太太伉俪二人一前一掉队来,见礼酬酢,落了座,白大爷一脸怅惘的道:“本日到内庭面圣,陛下赐了四匹宝马良驹,让我每天洗洗……”
“太好了!”白玉茗、白玉格齐声喝彩。
沈氏晓得白玉茗没见地,不识货,微浅笑了笑,道:“我临时替你收着吧。等你长大,便好戴了。”
“玉儿,茗儿,慢着点儿啊。”白大爷提着个马刷子在身后不放心的交代。
“大伯父,我晓得了!”白玉茗笑嘻嘻的道。
白大爷正拿着刷子替马儿沐浴,白玉茗、白玉格围着他转来转去,“大伯父,这小马驹可真奇怪人啊。”
“噗……”白玉茗、白玉格笑的不可了。
她话中的不平气白玉格自是听得清清楚楚,晓得她也不喜好那俊美却可爱的世子爷,心中一阵舒坦,低笑道:“方才我们还在为挨不挨打犯愁呢,眼下不但不消犯愁,另有功绩,赚了。”
“如此。”白大太太似信非似,含笑道。
“哎,莫跟大伯拗着。”白玉格踱步过来,小声提示。
白玉茗瞧瞧小黑马,瞧瞧小白马,越瞧越爱。
平阳侯夫人和贾冲祖孙二人告别以后,白玉茗把平阳侯夫人给的见面礼交给了沈氏。沈氏翻开精彩的檀木盒子,见盒子里悄悄躺着支水头极好的透雕水芙蓉羊脂玉发簪,不由得悄悄吃了一惊。
“对,我尽管洗就是了。陛下旨意如此,做臣子的只要照做便是。”白大爷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