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仁节本身不来,却派了使者前来,足可见这货还存着首鼠两端的心机。
守?也未见得能守得住。
可麻仁节的营州军就没那么轻易措置了,毕竟该部与辽东之间的来往很少,军心难以把控。
西征期近,后顾之忧必定得先处理掉,这是常理。
“哦?哈哈……”
在被摁跪在了李贤的面前时,麻仁节是真的慌了,这都没等李贤开口呢,他便已是叩首如捣蒜普通。
玄月十六日。
这,可不就要老命了?
“多数督,太子殿下所部火炮浩繁,马队过万,势大难挡啊。”
这答复,挺风趣的。
这就是毫无自知之了然。
在现在这么个节骨眼上,李贤可没太多的耐烦去等麻仁节做出挑选……
“呵,麻仁节那蠢货纯属自寻死路,太子殿下曾说过:卧榻之旁,岂容别人鼾声如雷,恰好那厮还希冀着能首鼠两端,他不死,谁死。”
王方翼忍不住便狠狠地瞪了宋彦平一眼。
他部下这一万五千兵马鲜明已成了孤军,别说逃了,便是自守都难——营州根基上都已被李贤给搬空了,柳城驻军的给养底子没法自给自足,只能仰仗幽州供应。
柳城,营州都督府的后花圃中。
辽东则是开端了全面的新军大整编,除了海军以及幽州驻军以外,辽东陆军的总兵力一举暴涨到了十三万五千之众。
使者是名儒雅中年,看上去文质彬彬,却又不失威武之气。
“多数护,您这是……”
一听此言,麻仁节哪还能稳得住神,赶快慌乱地挺直了身子。
“嗯,好,事若成,本宫自不吝重赏。”
李贤天然不会回绝萧北武的尽忠。
宋彦平假模假样地翻阅了一下函件后,这才满脸幸灾乐祸状地撇了下嘴。
信的内容,宋彦平实在早就晓得了,但他却故作不知状。
“呵,这话,卿信吗?”
李贤懒得跟麻仁节多废话。
玄月二十八日,申时三刻。
未几久,但听一声短促的惨嚎声过后,统统都消停了……
不过,使者既是来了,那,见上一见也无妨。
李贤顿时为之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