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音抿唇道:“不承诺他,我无路可走。韩家妙手浩繁,凭我二人之力,恐怕连我娘的位置都找不着。”
领头人问:“甚么时候走的?”
韩家仆人走后,赵昔和韩音坐在房中,韩音道:“先生,天下真有存亡种如许东西?”
韩音皱眉道:“可我们逃路过来,除了要紧的物件,川资只要早上那位女人送的几吊钱……方才住店已花完了。”
小厮哈腰应是,又迷惑道:“可他只是撞了二爷一下,我看得真真的,怎会害得二爷……”他瞅了瞅被几小我抬着仍旧挣扎不休的胖公子。
赵昔低头退出人群,韩音上前扶住他道:“先生。”
赵昔和韩音对视一眼,少年咬了咬牙,站出来道:“那就一言为定,一旦我找到‘存亡种’,你立即放了我母亲。”
再说赵昔与韩音快马进城,寻了一处堆栈落脚,等在房中解下承担,韩音才问道:“先生,你为何要帮那家人?”
韩音望了他好久,低声道:“我明白了。”说罢起家,苦衷重重地回房了。
他使唤小厮去追那两小我,内心却明白,怕是追不上了。
小厮把目光转向掌柜的一家:“他们,他们端了茶来……”
赵昔连轮作揖道:“冲犯,冲犯,方才有人推了我一下,公子爷莫要见怪。”
韩佑冷哼一声:“那就要看你们的本领了!若能交出此药,我天然为你母亲解禁,今后天长地远,再不相干。若交不出,你要么留在韩家,做一名杂役弟子,替你母亲赎罪,要么就出去,再来时,我只当你是魔教余孽之子,定斩不误!”
韩音握紧了拳头:“这么说,我岂不是一丝但愿都没有了?……”
赵昔挑挑眉:“掌门也说了,此药只在传闻当中,现下如何寻得呢?”
领头人道:“另有谁?”
一言既定,韩佑命报酬赵昔二人清算客房,在府中暂住一晚,翌日出发去找灵药。
韩音捏紧了拳头。韩佑又道:“你不必多言,你若能弥补你母亲所犯的错误,我念在兄妹旧情,尚可考虑放她出禁,若不能,就是关她一辈子,也抵不完这罪恶!”
掌柜的赶紧叫冤道:“我们只照叮咛沏了碗茶,何况那茶陶公子并没有入口……”
韩音看了他一眼,道:“先生,你晓得存亡种在那边吗?”
韩音神采一顿,望了望他的背影,不觉握紧了双手。
这宅邸坐落于洛阳城北,足足占了大半条街,门庭森严。韩音取出一块玉佩,递与守门的弟子,后者讶异地瞧了他一眼,打量那玉佩半晌,回身出来通报了。
“我手疼!腰也疼!另有腿……”
他们身后那队人马停在堆栈前,闻声堆栈里有人吵嚷,是小仆人身边长随的声音,忙赶了出来。
不但跟出去的人,连本来在堆栈里的客人连同掌柜一家都愣住了,那公子身边的小厮更是手足无措:“爷,二爷!”想扶他起来,他倒是满地打滚,如何也拉不住。
倒不像为治好他夫人的伤,倒像是冲着存亡种来的。
赵昔皱了皱眉,决定等明天上路时,再和韩音谈这件事,此处隔墙有耳,实不宜多话。
赵昔看着他,无法道:“这韩掌门也不知是听了哪位高人的误传,觉得存亡种真能起死复生。究竟上,它只能为濒死的人续命,并且它的药性太霸道,续命的同时,也在破好人体,反而再无能够复原了。若换做身材安康的人吃,不但不能有所增益,还会毁伤肌理,变成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