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石桥道:“沈醉禅是师父的忌讳,别说提一提,未及冠那几年,我连我们另有个师叔都不晓得。不过,你不是记不得畴前的事了么,连我都差点没认出来,如何反倒记得沈醉禅这小我呢?”
弟子面面相觑,面露惭色道:“我等武功不济,突然间也看不出甚么门路,只记得那人剑法高超,只用一招就放倒了我们数人。”
那冼家人打量着赵昔的身形面庞,目光扫过他双眼上的布条,谑笑道:“话虽如此,可留意几分老是好的……依何庄主看呢?”
天一阁藏书过万,有很多便是这些人留下的条记,有些只不过外相,有些却见微知著。非论如何,把握了这些记录,不管是打压其他门派,还是改进自家的武学,都是大大的好处。
他不由问道:“师哥,你伴随师父好久,可曾听他提起过沈醉禅平生一二?”
赵昔起家笑道:“我正有此意,林兄也去凑个热烈?”
温石桥点头道:“无妨。”语毕,和赵昔林朝一同向外走去,庄主又在他们身后叮咛那两名弟子道:“你们也都归去,好好养伤。”
如许的谛视,如许的沉默,储藏着无穷的苦衷,赵昔心中有猎奇,却不忍开口突破。
庄主便命那两名弟子将昨夜见闻细细道来。两人别离说完,又道:“本就是深夜,使单手剑那人武功远在我等之上,瞬息之间就放倒了我们三个兄弟,他的朋友潜入内阁中,无声无息,我们也只模糊瞧见一个影子。”
那坐在上首的冼家人嘲笑一声:“说到底,还是郁孤山庄的弟子学艺不精,若换做我冼家弟子,一定连一丝马脚都没叫那些人留下。”
管家又出去道:“冼家人等得不耐烦了,庄主,先出去应和应和吧。”
三人来到另一间大堂,上首坐着庄主和另一小我,大堂两侧,左边站着郁孤山庄的弟子,右边站着一如赵昔和林朝当日在酒楼上所见的冼家弟子,当中半跪着的是两名手臂腹部缠着纱布的保卫。
“温兄,你少年游历,经历颇丰,这两名是昨夜被打伤的保卫弟子。我想请你听听他们的口述,说不定能有些其他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