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世人顿时投过目光来,庄主皱眉,唤那名弟子:“你说谁?”
冼家人语气锋利道:“但既然是你的弟子亲口控告,我就不得不生疑。何庄主看重朋友交谊,也别太早下定论,不然连带着你本身也有监守自盗之嫌了。”
“诸位。”赵昔缓缓开口,略一拱手道:“不说赵某一介郎中,并无盗窃的动机。再说那盗贼武功高强,而赵某大病初愈,连只鸡都杀不了,如何做获得打伤数人呢?”
赵昔听他口气,仿佛与冼家不睦已久,这倒奇特,泉门冼家的权势在武林落第足轻重,多的是凑趣阿谀的人,更何况还是在冼家的老地盘泉门。现在朝廷武林互往为利,连官家到此――比方当今正厅里坐着的李家人――都要遣人上门问好,郁孤山庄哪怕是百年的老门派,也不会等闲与它反目吧?
那弟子痛呼一声,半跪在地上,握着流血的虎口去看赵昔身后戴着半张面具的剑客,被他眼中的寒芒所慑。
赵昔三人也都停下脚步,那弟子紧紧盯着赵昔,指着他道:“庄主,昨夜使单手剑那人的身形,和这位公子的一模一样!”
那冼家人打量着赵昔的身形面庞,目光扫过他双眼上的布条,谑笑道:“话虽如此,可留意几分老是好的……依何庄主看呢?”
温石桥微微蹙眉深思:“你们对那人的剑法有甚么印象?”
赵昔起家笑道:“我正有此意,林兄也去凑个热烈?”
冼家人上门,庄主却不急着出去欢迎,反倒仍坐着和温石桥抱怨:“当年老阁主去世,留下的嘱托清楚是让我郁孤山庄领受天一阁,但是等他白叟家一西去,冼家立马横插一脚,说是为确保天一阁不遭人破坏,实在司马昭之心,我们岂能不知?”
三人走后,那冼家弟子站在一旁,上首之人思考了会,看了眼他手上的伤,不耐道:“一手的血,还不去洗洁净。”
赵昔顿了顿,他眼睛不便,天然看不见林朝嘴唇抿出一道冷硬的线条。
庄主怒道:“你甚么意义!难不成是我指令人去偷了我把守的东西,再让我的弟子出来控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