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璎珞欲言又止,就听得――
翌日,瑾皇后懿旨,进迎女史为迎承娴,搬家迎喜斋中,并责成誊写《金刚经》三遍。
顺启帝拧眉,推掉宫人奉上来的香茗,道:“迎嫔当知,孕育龙子乃是大任,莫要想些有得没得。”口气稍顿,又道:“朕国事烦忙,迎嫔该当体恤?好了,朕也来过了,你便放心养着吧。”
步入迎喜斋寝宫,一股浓烈香气袭面而来,令顺启帝想起了八个月前的荒唐,面色又黑上了几分。
“皇上……”迎嫔微欠了欠身,唇未启,泪先垂。
本日是顺启帝第五次步入迎喜斋,而常常来时,皆因被迎嫔烦不堪烦,免强而入。
坤泰宫内。
阁房床榻上,美妊妇迎嫔面色惨白唇无赤色,身子微欠将起不起,眸中噙泪似落不落。神态造作,看得顺启帝眉头又是一皱,心中讨厌又加一分,只眸光扫过她较着凸起的小腹时,心中微叹口气,罢了,毕竟其内怀的是本身的子嗣。
“禀齐妃娘娘,自皇后有喜,连日来皇高低朝后措置了政务,便一向待在了坤泰宫中。而迎嫔娘娘身子一向不适,多有见红,怕是……”
璎珞再次福了一福,躬身退出。
“下去吧。”未待宫人禀完,齐妃便挥了挥手,令其退下了。眼神略带落寞,三十多岁的年纪,却也是美人一个。只这美人却将迟暮,花开得再美若无顾恤之人也必将枯萎老去。
“免礼了,躺着吧。”顺启帝坐到宫人搭来的软椅之上。
“噢?是哪个不让朕的皇后快意了?”珠帘一挑,顺启帝步了出去。
话未说尽便轻叹口气,又道:“我又何必去与她难堪,又难为本身呢。”
承安宫中。
“是……”吉安躬身应道。偷眼观瞧,心道:迎嫔娘娘啊,这珍珠粉可不是这般用的,平凡人皆能看出端倪,何况皇上龙目啊。
按制每月初1、十五,天子本应宿在皇后宫中。本还是迎女史的迎嫔,卖力记录皇后与众宫妃的起居,那一日月朔前来御书房呈送物品,便是就着这一香气,令顺启帝脑筋晕沉沉间与其成绩了一翻荒唐。
方才出去前,顺启帝将室内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这后宫安稳为吾之责。那妒忌、要宠之事,我不能也不屑为之……”有如此贤明的皇后他本应欣喜,却为何心忽的一揪。
未待瑾皇后施礼,顺启帝已然走上前来,大掌扶住她的小臂。
吉安轻叹口气,小声道:“都起来吧。”便急走几步跟了上去。
“罢了,你,我是晓得的。”瑾皇后玉手微抬了抬,表示她起来,又道:“只你乃是我身边之人,你之意义便是我之意义,你可免得?”这深宫高墙以内,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她虽贵为皇后可言行间也要慎之又慎。
“嗯,下去吧。”
“娘娘,娘娘……”两个管事姑姑从速近前来搀扶,并急道:“……见红了,快去回皇后娘娘,传了太医出去。”
“还是臣妾本身来罢。”瑾皇后接过玉碗,皱眉抿了两口对付了事。
两月后,迎承娴有喜。瑾皇后颁懿旨,进迎承娴为迎嫔,仍居于迎喜斋中,责成宫人、太医好生奉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