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朗举起酒杯,咣一口就干了一杯,太子抿了一口,笑道:“好酒量,幼阳善饮公然名不虚传。”
大师干了一杯,太子又道:“在坐诸位皆是平阳公主府中之臣属,平阳乃是我一母同胞之阿妹,昔日承蒙诸位经心帮手,我这做大兄的,理该对诸位称谢才是,来,再饮一杯!”
太子道:“我自是晓得幼阳公私清楚,乃才德兼备之士,不过,本日乃是私宴,且随便些便好。听闻幼阳善饮,幼阳且坐过来,与孤王痛饮几杯。”
太子干笑两声:“幼阳好操行,为此当浮一明白才是!”
“臣妹见过太子,昨日安息的可好?”
此言一出,平阳公主直接看了太子一眼,正欲说话,就见薛朗抱拳施礼道:“回太子,薛朗虽鄙人,然也晓得忠义二字。薛朗在公主府任职,安国平阳公主便是我主,服从主上之号令,乃是臣属之本分,不敢不遵。”
“太子请。”
世人见礼:“谢殿下。”
平阳公主也不恼,只眼神清冷的看着对方:“士,可亲而不成劫,可近而不成迫,可杀而不成辱!”
平阳公主只淡淡说了一句:“不敢!府中已备好宴席,太子请。”
韩进恭声道:“不敢,此乃臣等应尽之责,太子请!”
太子也跟着喝了一杯。
薛朗道:“太子过奖,不过是癖好杯中物罢了,难登风雅之堂。下臣嘴拙,不会说话,统统皆在杯中,下臣再敬太子一杯!”
“好!此杯当饮。”
薛朗心中骂了句卧槽,倒是悄悄松了口气。
连续饮了两杯,平阳公主伤势未愈,饮不得酒,只端着茶盏,以茶代酒,对付了两杯。
太子建成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几分,似是被董司马说中对劲处,与董司马喝了一杯,便与他畅谈起来。
平阳公主就那么清冷的站着,不言不语。跟太子一比,仿佛太子才是仆人普通。薛朗悄悄昂首看看平阳公主,看她端倪清冷,又看看满面笑容的太子,莫非是本身多心了?
平阳公主不避不让,直接与太子对视,道:“以是,太子才毫不顾忌的令人拉拢我之部下!拉拢不成,还欲劈面要人?”
平阳公主神采稳定,只唇线微微抿直了几分,不一言。太子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平阳公主:“阿妹为何不言不语?”
“幼阳。”
太子一窒,赧然道:“是为兄爱才心切,考虑不周,阿妹包涵。”
平阳公主道:“臣妹无话可说。”
薛朗心中不乐意,还待回绝。平阳公主:“幼阳,既然太子相邀,便不消再执礼,且过来坐罢。”
这是府里收藏的酒,不是薛朗酿造的。太子既然没提起,薛朗也没自荐的筹算。
薛朗见平阳公主开口,这才挪动脚步,把坐位换到魏征下。坐位竟比韩进这位长史都还靠前。
“臣等见过太子,见过安国平阳公主。”
薛朗到得不算早也不算晚,他达到的时候,太子与公主都还没来,方大娘正批示仆人们摆酒――
第二天,是太子殿下的欢迎宴,公主府高低都要列席。平阳公主早早的在门口候着太子前来――
太子走在前面,平阳公主掉队两步,一起进公主府中去。
太子刚上马车,平阳公主便致以问候。太子道:“多谢阿妹体贴,不过,因着两桩苦衷未达成,安息得并不算好。”
他敬爱的公主,他经心帮助的下属,以诚相待的朋友,竟然被人这么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