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俄然灵光一闪,想到了畴昔,师尊杜若海在教他古诗文的时候,对他说过的话。
“这……徒儿不懂。”
瀑云剑法没有马脚,有马脚的是人!
一丝真气缓缓注于“煌夜”,陆白细细去感到着剑尖微颤,心下安静无波。除了那些杂役的号令,四下再无声音,或许是他孤伶伶的身影让民气怜,抑或是震惊于肥胖却矗立如渊停岳峙而带给人的感官反差。
哪招......
那是撕扯布匹的声音,沿着脊椎,罗挺被陆白还去一道更深更长的血痕!他惨叫一声,如疯魔般回身仗剑乱劈,招式至此而混乱。
陆白运足内劲,重重喝一声,如兜头一棒,直锤进罗挺心肺。只见那罗挺于半空惨叫一声,直挺挺跌倒下来,浑身抽搐。
“遐思之曼妙无穷、通俗悠远,才是诗文之极致!白儿牢记……”
但......
一串血珠如彩虹飞洒,堕入遐思的陆白被罗挺抓住空当,于左臂划出长长一条血痕。
陆白震飞了他细剑,“煌夜”如附骨之疽,险险不离他脖颈。罗挺完整崩溃,他只道陆白抱恨攻来,是要取别性命,魂飞魄散下,竟是飞身要往场外逃去。
比武十来招,罗挺一剑怒甚一剑,却不见鲁莽,想来是得了司徒恨的叮咛,不能轻敌粗心。陆白有磨难言,并非是斗不过他,而实则是在考虑应当如何博得下一场的司徒恨。只要发挥出流沙幻影,罗挺必然防不堪防,当可等闲制胜。但如此一来,让司徒恨瞧出他步法诡异,只怕就会艰巨很多。而这罗挺并不是庸手,既然敢说本身不在张二之下,那起码不会比赵堂差。赵堂都有断流刀法的压箱底手腕,这罗挺的瀑云剑必定不会给陆白以较着的马脚。
岂料陆白俄然强灌真气,一招“飞流直下”使不到一半,便毫无裂缝地接上一招“白练倒流”!但见剑芒点洒如星光穿射乌云,又似挥毫乱把墨泼。罗挺一怔之下,竟没第一时候反应过来该如何对招,只得大喝一声,以真气蛮力强行挥剑,震开陆白的守势。
就在陆白使出第一个变招之时,东北西南,两座塔楼内五双眼睛不约而同地凝满了惊奇之色!寒青雪顾不得曲解不曲解,下认识扭头望向他爹爹,疑道:“那是……飞霞剑法?!”
“诗词乃是以极致描述极致。以极简之词句,勾画出极庞大弘大之景。而至高境地,更是以最浅显之笔,让人沉入最玄奥之遐想。白儿你看,那株苍松,像甚么?”
罗挺大怒,细剑如毒蛇捕食,倏然刺来。陆白挽个剑花,“煌夜”轻抬,凝神格挡去。“锵――”两比拟武,余音久久不竭。陆白心神一凛,只觉对方剑势沉重,不由皱了皱眉头,当即口唱剑诀,一招招精准无匹地将瀑云剑法缓缓发挥。
场上情势斗转直下,罗挺避无可避,挡无可挡,早已乱了心神,内劲横突乱闯,死死地把剑光乱舞,护住周身。
“唰唰唰”剑影高低飘飞,陆白如饮美酒玉液,看似醉步沓杂,却恰到好处地避开了罗挺的乱斩乱切。半晌间,罗挺一身军人服已被割成碎条,浑身浸血,模样像是阴司来的厉鬼。
“不错,但为师要说,它像一名孤寡的白叟对后代的思念。”
三人神采虽稳定,却都没有答复。寒天涯微微一笑,道:“哦,雪儿为何会以为是飞霞剑法?你也练过,他使的是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