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血珠如彩虹飞洒,堕入遐思的陆白被罗挺抓住空当,于左臂划出长长一条血痕。
寒青雪双眼闪过一丝忧色,并不答话。她是不敢说话,怕越说下去,越会引发阁楼诸人的曲解,那可不知如何是好了。于陆白,她只怜才爱才罢了,远远谈不上甚么男女之情,如果让爹爹和大伯曲解而迁怒于他,那他纵有千万条命,也不敷死。
“哼,立时弃剑认输,我或可求司徒旗使,念你年幼无知而饶过你!你那些不知所谓的杂役,只断他们双手便罢!如若不然……”罗挺荡开身形,举剑遥指,又说了一句威胁之语。
他俄然灵光一闪,想到了畴昔,师尊杜若海在教他古诗文的时候,对他说过的话。
那是撕扯布匹的声音,沿着脊椎,罗挺被陆白还去一道更深更长的血痕!他惨叫一声,如疯魔般回身仗剑乱劈,招式至此而混乱。
陆白淡淡一笑,轻声点头道:“威胁别人,就要做好被别人威胁的筹办。废话就不消说了,赢了我,天然统统由得你,蠢到家的直娘贼!”
寒青雪答不上来,陆白使的似是而非,一样有三十六招的飞霞剑法,每一招都完整不像,但一眼畴昔,自但是然就想到这必然是飞霞剑法!如何会……如此诡异?
哪招......
“不错,但为师要说,它像一名孤寡的白叟对后代的思念。”
场上情势斗转直下,罗挺避无可避,挡无可挡,早已乱了心神,内劲横突乱闯,死死地把剑光乱舞,护住周身。
陆白淡然一笑,并不睬会对方是真的威胁,还是激愤于他而想找寻马脚。低头弹剑,一声“嗡嗡”低鸣以后,他轻声道:“诗词抑或武学……世上之理,原是相通,尔等浊物,岂会明白日底下万物昭昭!”说罢身形一挺,对准罗挺的剑锋,举剑刺去。
岂料陆白俄然强灌真气,一招“飞流直下”使不到一半,便毫无裂缝地接上一招“白练倒流”!但见剑芒点洒如星光穿射乌云,又似挥毫乱把墨泼。罗挺一怔之下,竟没第一时候反应过来该如何对招,只得大喝一声,以真气蛮力强行挥剑,震开陆白的守势。
伴跟着一声重哼,罗挺踱步上场,一样一柄细剑,遥指陆白。“姓陆的,你觉得只凭偷奸耍滑就能赢?哼,我倒想看看,你们离了山庄能走出去多远!”
罗挺哂然冷哼,真气一展,抖直了剑芒与他对撞而去。
罗挺大怒,细剑如毒蛇捕食,倏然刺来。陆白挽个剑花,“煌夜”轻抬,凝神格挡去。“锵――”两比拟武,余音久久不竭。陆白心神一凛,只觉对方剑势沉重,不由皱了皱眉头,当即口唱剑诀,一招招精准无匹地将瀑云剑法缓缓发挥。
场下轰然热烈,“陆管事威武!”那些杂役个个镇静得丑脸通红,声嘶力竭地鼓掌号令。如此精美绝伦的剑招,看得四下是如痴如醉,点头晃脑叹而赞之。
“锵”!
“诗词乃是以极致描述极致。以极简之词句,勾画出极庞大弘大之景。而至高境地,更是以最浅显之笔,让人沉入最玄奥之遐想。白儿你看,那株苍松,像甚么?”
就在陆白使出第一个变招之时,东北西南,两座塔楼内五双眼睛不约而同地凝满了惊奇之色!寒青雪顾不得曲解不曲解,下认识扭头望向他爹爹,疑道:“那是……飞霞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