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义哥停止!”
四个小家伙嘀嘀咕咕低声窃语,王冲王彦中两父子的骂声一浪高一浪低。拍桌子摔书声不竭,而话题也变了,模糊能听到“巧姨娘”、“那婆娘”等语,到最后,还是王彦中摔门而出,一边走一边嚷道:“今后别跟我说话!”
王冲步步紧逼道:“真君,既是磨炼,不锤如何炼?如果不知俗欲是怎般模样,又安知不被惑住?便如八难……如果早知关扑之害,今次又怎会把钱全数花在了关扑上?”
“后半句那里来的?”
八难正要说话,老道却喝道:“八难!记得你现在叫八难!”
地上七零八落地躺着人,正翻滚着嗟叹不止,其别人则缩在一边,神采骇异,就王世义还挥着哨棒跟那八难战作一处。
香莲捂脸道:“哎呀,好没羞!”
王冲趁热打铁,拱手拜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这两师徒,收徒有瘾……王冲心有所感,看看王世义,王世义挠挠头,肝火燃烧,更感觉后背开端发凉。
再见八难法度妥当,身形沉凝,每一招毫无花巧,却不非光靠蛮力,行动洁净俐落,让王冲有一股不是在挥棒,而是在舞枪般的错觉。
王冲所言的甚么层次是上一世的设想家们各式磨炼而出的,惹得赵申挠心不已。
“是从戎出身的?”
王冲将指向老道的刀尖侧开,想了想,点头道:“当然作数。”
香莲忧心肠道:“冲哥哥这般顶撞伯伯,会不会挨板子啊?”
别说王世义,王冲都愣住了,这哨棒是甚么?
王冲毫不逞强:“子不教,父之过,父有过,子规之,不可吗!?”
王冲将上一世所看的各种修真修仙小说乱七八糟一锅烩,听得赵申脑筋发晕,两眼发花。
虎儿瓶儿,连带玉莲都喝彩一声围了畴昔,香莲扭了扭小蛮腰,低着脑袋,磨磨蹭蹭也挨了畴昔,这一夜,书屋里油灯长亮,笑声不断。
王冲正等在这里:“真君,山中可有上好的纸墨笔砚,容我誊写?衣食可足,可有人服侍盥洗,让我有精力誊写?”
一边那八难叫道:“俺没有关扑!俺喝那酒时,你还在……”
王冲和老道同声呼道,两人正持棒相击,轰的一声,两根哨棒撞在一处,两人啊呀呀地呼喝着力。却见八难手臂一滑,出脚一挑,王世义偌大身形竟然高翻而起,被八难挑过了头,蓬的一声,结健结实摔在地上,砸起老迈一团烟尘。
王冲也道:“那真君你可得发誓,不能忏悔,再抓我入山!”
“俗家弟子……”
一听是王世义,王冲松了口气。可没等他和老道反应过来,已满肚子鬼火的八难怒喝一声,轮着哨棒就冲了出去。
王冲点头:“我返来了,爹……就没其他要说的?”
王冲走出版屋时,四双亮晶晶的眼睛盯住了他,他呵呵笑道:“不跟他说话,就跟你们说话。对了,香莲玉莲,想不想听故事?冲哥哥降服老妖道的故事?”
“煮鸡蛋?”
想想蜀中便是禁军,也都是酒囊饭袋,再记起那八难的关西口音,王冲了悟,本来如此。
王冲打断他道:“修道如果得不了长生,便也求繁华繁华,这不恰是真君方才所言?如果此时便能安享繁华,又何必自苦?当今天下,道门大盛,这盛的莫非不是尘凡?就该趁此大好之时出世修,而不是避入山中清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