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奇特的哨棒在手,再加上王十一那壮硕身形,如一道稳稳堤坝,护在王冲兄妹身前。地痞们壮着胆量来回摸索,楞不敢再簇拥而上,尽力相斗。
“何事?你不是小秀才么?话都听不明白?这地已归刘盛刘大郎统统!你叔叔婶婶的借契在此!至于我么……”
“绕……绕畴昔,抓住那三个小崽子!”
“一面是何干人和王相公家,一面是邪魔附身的王二郎,真是作不得人啊……”
这帮地痞欺上门来,他就如出笼的野鸟,恨不能把每根毛发上的力量都使出来。不是王冲交代不要下重手,刚才那一记拦腰偷袭,这帮地痞起码得有一半躺在地上。
地痞们总算有了点章法,分分开绕向王冲兄妹,王十一来回奔突,一时呼喝四起,院子里棍风满溢。王冲三兄妹抽冷子用弓箭偷袭,伤了很多人。最惨的一个地痞伤在屁股上,那是虎儿的佳构,他的小竹弓拉得满满的,准头实足,对地痞的威胁比王冲还大。
从小王十一就是个乖孩子,别说打斗,劈面说人一句重话的胆量都没有。可自从住进王冲家中后,就觉踏入了一个新六合,见地也广了,胆量也壮了,就摩拳擦掌地等着干仗。用王冲的话说,这是义举,这股子胆量来自于义,天然让他无所害怕。
王冲心说这就是上了点层次的社会生机构造吧,也不跟这孙四郎扯甚么借契,一边后退一边道:“这是我家宅院,你们无端强入,就是有罪!不闻《周礼》曰,凡盗贼军乡邑及家人,杀之无罪?”
王冲终究忍不住笑道:“我就是二郎……中间哪位,找我何事?”
刘盛神采冷厉:“没干系,事情有窜改,没需求再跟这小崽子胶葛……”
社首一声吼,地痞们胆量也壮了,嗷嗷叫着再冲了上来。
“为社首报仇!”
部下茫然无语,孙四郎转着眸子,沉思起来。
“社首被杀了!”
感受动手中棒身绵绵而悠长的震颤,王十一大张着嘴,如熊瞎子般朝地痞们呲牙吼怒,吓得前面几个地痞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兄弟们并肩子上,他只要一小我,把他杖成肉酱!”
王十一也喝啊大呼,手中粗黑哨棒兜起沉沉风声,嗡地一记横扫。就听喀喇喇一阵脆响,劈面冲来的两个地痞手中哨棒回声而裂,人也像是撞上了一道厚重石墙,踉跄着跌退。
“小杂碎!找死!”
不起家不即是没事了,第二枝箭接踵而来,孙四郎就觉头上一动,翻着眼一看,惊得一跳而起,羽箭射穿了帽子和发髻,差一点就钉在了他的额头上。
说话间,一张弓已在王冲手中,箭上弦,臂伸展,拉作八分满,直直瞄向人群。
就听孙四郎还在喊:“喂――别乱来啊!哪有动兵器的?这分歧端方!”
孙四郎假装不睬,王冲看着那两个屁股上还闲逛悠挂着羽箭的地痞,笑道:“我看你们这桃花社还是改个名字,叫……菊花社,今后你出场,就唱……菊花开,二郎来……”
“兀那小儿,还不清算东西滚出去!这里已是刘盛刘大郎的宅院!”
孙四郎口喊“兵器”,意义实在是“军火”,军队公用兵刃,受官府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