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道:“瓶儿和两个姐姐都得你照顾呢,去吧。”
潘孀妇的感慨不知是感慨,还是讽刺,王冲讷讷无言,持续傻笑。
“香莲姐说,仲春二小游江,宝历寺要开盆花会选花魁,记得去帮她们恭维。”
王彦中嗯咳一声转了话题:“过完年节,见着赵知县,帮着问两件事……”
潘孀妇正在拌茶的手一抖,带着丝苦涩地笑了:“二郎你既知事了,也不瞒你,我与你爹,自小青梅竹马……”
进了潘宅,潘孀妇这般抱怨着,王冲唯唯诺诺应下。唤了一声“巧姨娘”,见潘孀妇微微脸红,顿觉这话这称呼大有深意。
见宇文柏捏着下巴思忖,竟是当了真,王冲从速道:“别,就是缺个烧饭洒扫的,找人牙子随便挑个就好。十六郎家里那些娇娆,我家可养不起。”
王冲从速取出信,潘孀妇接过后也没看,揣进衣袖里,再看向王冲,眼神非常含混。
“唉,可惜啊可惜……”
积雪重压青瓦,跟白墙连成了一体,潘家宅院占地颇广,跟华阳王氏庄院比不值一提,却也不是平常富户能及的。怪不得潘家老爷子敢找王彦中入赘,没人会笑话他。
王冲从难堪中摆脱出来,看住这对孪生姐妹。他就照过两面,两个小丫头要决计混合,仓促间他可认不出来。不过这也难不倒他,手虚虚一指,笑道:“这还用猜?玉莲你脸上另有我的指印。”
王冲气得不可,记得就是在宋时,两个宰相能为了财帛,争着娶一个孀妇,就你们这些道学先生,嘴里念着女人的名节,其实在意的是本身的名声。
“滚!”
潘孀妇眯眼一笑,泛动的风情直透王冲心扉。
王冲噎住,这一母两女,要真成了后娘和mm,仿佛也是很头痛的事。
宝历寺的和尚也动了起来,念佛祈福,煮粥编席,闹得门生们静不下心来。范小石挺身而出,发起大师也作点甚么,门生们纷繁呼应。
“是哩,端赖虎儿弟弟了……”
环住王冲的脖子,瓶儿很当真隧道:“二哥是独一的好男人。”
王冲笑道:“莫非爹爹二哥另有你三哥也是好人?”
侧门探出两个小脑袋正看热烈,见到王冲,一高一低分解一声唤着。美妇一愣,刹时抹了喜色,笑容绽露,顷刻的绰约风韵,让王中正混乱的心神又是一晃。
瓶儿下认识隧道:“爹爹是爹爹,不是男人,三哥还不是男人,二哥么……”
这一刻,潘孀妇的形象,才对上了王冲的等候。
王冲心说不好,这是要治他的胡言乱语之罪了,乖乖地低头认错。
嬉闹间进了内宅,三兄妹拜见了潘老爷子。这老爷子就一典范的发作户,胖得吓人,服饰华贵不说,手上还戴满了金灿灿的大扳指。
公试是在正月二十八日,消化了年节的喜意后,县学新舍投入到严峻有序的备考中。
王冲呆呆唤着,美妇扭头就看到了王冲三人,对着那张美则美矣,却挑眉竖目,戾气满溢的面庞,即便以王冲的心性,也一时难以适应,连笑容都扯不出来。
瓶儿还在善后,听着mm老练的唠叨声,王冲悄悄一笑,今后谁娶了瓶儿,还不知能不能消受得起。
“为甚么不复书?你这婆娘……就是要我焦急吧,我偏不急!”
“潘……潘大娘?”
揉过虎儿,抱过瓶儿,潘孀妇的眼神就在王冲身上扫着:“总算不再是木头人了,传闻还因祸得福,闹出了好几桩大事,很出了些风头,比你爹当年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