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涵?你咬了就白咬!?”
王麻子佳耦被王冲这窜改惊住,一时不知所措,于保正也在发楞,倒是那两个保丁忙不迭地抱拳回拜,口称不敢当。保丁都是乡间农户充当,可不敢大咧咧受下读书人的礼。
王冲不紧不慢地拱手,说话也有条不紊:“见过二叔和婶婶,于保正,二位哥哥……”
王麻子佳耦刹时复苏过来,同声抢道,王何氏吃紧道:“这林院毕竟是王家祖业,即便要质押,也得让叔叔婶婶搭手看着。这事我们来办!先去问问价,总不能亏了自家人。”
听王麻子的话,这窜改还是有因的。之前文翁祠被砸,脑筋乱了,现在再摔一下,普通了,看来老天爷并没有绝王秀才一家的意义。
王麻子倒是想到了昨日那一脚,心头一颤,莫非……
于保正暗抽口冷气,心说这妇人真狠!一句话就抹掉窃占王秀才家财的怀疑,还倒打一耙,上百贯……家财有这数量,在华阳县都能划到三等户里了。到底心有多黑,才气说出这话呢?
于保正只是乡间富户,算不了太深,就感觉王冲提到质押事,正挡了王何氏的撕咬,如果是故意的……他看向王冲的眼神深沉了,那这王二郎,不但仅是灵醒了,乃至另有了城府。
于保正心中一动,看看再度没了主张,两眼发直的王何氏,对王冲道:“你婶婶方才不是说也没钱了吗?不如……由我来办了这事?”
“事亲者,居上不骄,为下稳定,在丑不争,居上而骄,则亡。为下而乱,则刑。在丑而争,则兵。三者不除,虽日用三牲之养,犹为不孝也……”
王何氏骂了一句,再转向于保正,孔殷道:“疯颠也不是不时的,别看他此时好了,过会又要犯!犯了就是性命案!还是依着说好的办,把王二郎送到城里的医馆去!”
王何氏的挑选也很普通,王冲真不认这钱,还是桩费事官司,不过官府可没成果。一旦闹到官府,事情就大发了。而让她代为质押这处林院,在质押事上作手脚,轻易很多。
王冲哎呀一声,不安隧道:“昨日侄儿才醒转过来,不知之前产生了甚么事。如果有获咎之处,还望二叔和婶婶包涵。”
虎儿瓶儿凑了过来,嘻嘻笑着邀功,刚才共同二哥演戏,虽没大进献,起码没好事。
动机转了两转,于保正看向王麻子佳耦的目光也变作羡妒,王秀才家的不幸,就是这两口儿的大幸。只要如王麻子佳耦所说,王二郎已疯颠难治,他们收养王家兄妹,拿到王秀才家业就水到渠成,三兄妹的娘舅家找不到话说,都保也能够放心肠在契书上签押作保。王秀才家的十亩地步倒还是其次,这处山坡林院,真是好啊……
于保正哈哈笑道:“我看也没甚么大事,皮肉之伤都算不上,不若就由我作保,二郎奉上些汤药费,没灵醒前那些事,就别计算了。”
“不对劲!”
王何氏耐不住脸燥,正要辩白,王冲回身挥袖道:“闭嘴!叔叔婶婶怎会是那种人!?你们还不从速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