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鼎宋 > 第一百四十三章 公私相织浪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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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南缘边安抚司机宜誊写笔墨王冲,上书军国重事!”

王黼来截这札子,他听不听?不听就恶了王黼,听了,就等着蔡太师或者郑相公来治他了。

“再给王履道递个口信,说王冲此子不成用,须速速撤除!让他现在就安排人去找此子的忽略。此子既在泸南安抚司管僰事,经手赋税,总有不对,也少不得曲朝廷法度。把这些事都挑出来,狠狠治他!弄去崖州吹海风!看不吹死他!”

赵佶附和志:“确是有卖直邀名之嫌……”

此事早已传遍汴梁,郑居中也无可何如,这位官家向来如此。彭婆之事都是小的,还常常带着梁师成和蔡攸之辈微服出外,出没于烟huā柳巷之间,乃至跟汴梁名妓李师师有染。尚幸脾气荏弱,还能听得进臣僚的话,不然真能戴上一顶昏君的冠冕。

郑居中这番邪念是因怨气而生。堂堂宰相,却被官家招到延福宫这类近于后苑的处所来,而他还不敢不来。他要作君子态,说甚么宫掖私苑非治政之地,坚辞不来,就是给别人趁隙而入的机遇。老的蔡京,少的王黼,追求的本领可了不得,不能粗心,而蔡攸之辈更是不时出入。

这些年来,朝堂权争狠恶时,相公们没少在银台司里脱手脚。相公们起起落落,没谁能悠长,他们这些小人物,沾上短长,便是本日笑,明日哭的了局。

郑居中再度腹诽着,嘴里自不敢言,就道:“大事自有公相上奏,臣只是拾遗补阙……”

动机一转,主曹心神大定,没错,这小子来了这么一出,逼迫着他收文书,他也只能按端方办,王黼截不住也没话说。

主曹恨恨瞪了王冲一眼,再顺手翻开那本说是札子,实在更像书的奏章,他得交给记注案作节略。心中还揣着点猎奇,能让这小子不按牌理行事,不惮闹出动静,不知要说甚么事,该不会是弹劾蔡太师或者郑相公的万言书吧,那朝堂可就热烈了。

吴匡灵巧地不问进奏院里的环境:“机宜接下来是……”

郑居中抬高了调子:“臣只担忧,此子此举,会引得公相与王将明又有一番争斗。”

不过这小籽实在可爱……

黛眉绣呢……

银台门外的小酒坊里,王世义、李银月和吴匡君子手一张纸,低头看得努力,王冲出去时都没昂首。

郑居中有板有眼地行了礼后,才凑到案牍边,见是一篇《千字文》,笔迹明朗超脱,披发着灵秀之气,不由自主地赞道:“好!”

郑居中点头:“恰是此人,他已来了汴梁,却未拜见王将明,而是直去吏部差注。”

管事虽一肚子气,却还是失职地转述了王冲的原话。

“去找王履道!不,直接去进奏院,看谁在值院,着他把这小儿的上书截下来!保不定就是弹劾我的奏章,卖直邀名……哼!还觉得是三十年前,朝堂上都是温良恭让之人!”

“明白……我当然明白!他这是昭告天下,与我毫无干系!竖子!蔡元长都不敢慢待我,这小儿竟敢踩到我头上来了!”

赵佶淡淡哦了一声,郑居中再道:“不知陛下是否记得,年仅十七岁,便得任帅司机宜要职的王冲?”

行在通往延福宫的绿荫道上,太宰郑居中感慨道,大,太大了。

昔日只是晚了朝会,都要向宰执赔罪,现在辍朝整日,竟然也不当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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