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忽视,还未就教这位是……”
“名为天灾,实为天灾。先生此言鞭辟入里,旦茅塞顿开,受教很多。这般奸商商贾实则可爱,长沙郡大小官员任由奸商作歹,不但毫无作为,还成心坦白朝廷,其心亦可诛。”霍旦火冒三丈,狠狠拍了一掌桌子。
“但是……这位公子先到的。”掌柜面有难色。
“哦!我们在城里呆腻了,来这里搞搞旅游,体验体验农家乐甚么的。霍公子呢,莫非也是个驴友?”
左轩并不惊骇也不睬会那四人,毕竟那都不是能说话的主儿。
“高论不敢,鄙人倒是有一点小小的阐发,公子想想,当今秋收已过,这湘江水患是绝对不会影响稻米收成的,可为何临湘城还是闹饥荒呢?实则是临湘城中米商利欲熏心,罔顾哀鸿死活。以湘江水患为借口,囤积稻米,哄抬米价,坐收暴利。乃至于靠买米保存的临湘百姓有力采办,乃至于有钱买不到米,终究变成了这看似天灾的天灾。以是米价降不下来,米商不出售囤积之米,公子这购米赈灾之举怕也只是杯水车薪,毕竟治本不治本。”
刘紫菁明显是看出了左轩心底的弯弯,甚是为这不明本相的霍公子打抱不平:“霍公子千万别被一些假象给蒙蔽了。”
“本来是左夫人,失敬失敬!卧龙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左夫人有国色天香之貌,二位真是郎才女貌,琴瑟调和。”
“哦?莫非是茅山道派卧龙先生?失敬失敬。”
“好个小老儿!愣地那般废话,我家公子能够看得上这山村野店,算是你家祖上显灵,三生有幸,未曾想你这般不见机,莫非感觉鄙人像是面善之人?”
“不不不!公子折煞小的了,是小店怠慢了高朋,该小的赔罪才是。”
“这好说,把雅间让出给我们,我出双倍代价。”紫衣男人冷冷说道。
“大胆!”那叫秦明的男人吼怒道,其他三人亦瞋目谛视着左轩,做好随时要动筋骨地样。
“霍公子不必起火,贩子以逐利为本,也无可厚非。至于这欺上瞒下的官员虽则可爱,但是整治宦海也不是你我力所能及的事。鄙人鄙人,倒是有一策,若能成,不但能挽救临湘饥民,还能让那帮狐狸一样的米商长点记性。实不相瞒,鄙人此次实在恰是为此战略而来。”
“哦?愿闻先生高论。”
“霍公子见笑了,戋戋鄙人的小奶名号能入得了霍公子尊耳,实在是受宠若惊。”
“哦?先生胸怀鬼谷之才,又有此济世救人之德,实乃临湘百姓之福,我大汉社稷之福,旦顶礼拜谢。”霍旦双手齐眉,深深鞠了一躬。
只见那白衣少年翩翩有礼地朝掌柜鞠一躬:“下人莽撞,多有获咎!还望掌柜的包涵。”
“左夫人有礼了。不知二位到这湘南穷乡僻壤之地,所为何事?”
“鄙人霍旦,敢问公子贵姓?”
“农家乐?驴友?卧龙先生言辞高深莫测,恕鄙人痴顽,如堕烟雾,未能理睬。想想湘南乃卑湿贫寒之地,唯有稻米冠绝荆州,实不相瞒,鄙人长途渡水而来,是为购米?”
这少年男人面庞俊朗,容姿抖擞,穿一身白衣,脚蹬鎏金靴,手执绸布折扇,身后跟着三个和那紫衣男人一样目光如炬,体格健硕的中年主子,那几小我锋利的目光每时每刻都在扫射着这间酒楼的每一小我,每一小我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