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二犹踌躇豫地问道:“不晓得那丫头说的是实话不,您手里不也有一……”
“留下你,是为了图你的嫁奁,和李府的财。”狼牙说出此话时醉意全无,两眼闪出精光来。
“这件事蹊跷,”狼牙皱眉道,“让人不得不生疑啊,到底是谁跟咱有这么大的仇,把狼哮寨的名号刻在萧府门外?派出去刺探的弟兄返来没?”
而屋外,一个探头探脑的身影正渐渐退开。
李府内,李老爷满头大汗地转了一宿,天亮后出来时,眼窝深陷,头发混乱。儿子和画,都是他的命。
“甚么?”老爷当即跳了起来,双目圆瞪,心突突直跳。
“无纹掌,这是局外人的命,不弃世管,”狼牙感喟,“我不嫌你,留下来吧。”
“下山能够,但是我狼啸寨被人诬告也不是小事,”狼牙咧开嘴,“你随我下山一趟,我当着事主的面,杀了那诬告的小人李贼,替你我雪耻!”
狼牙的话出来便是号令,因而整座狼啸山都热烈了起来,到处挂着破败的红布,贴着剪得歪倾斜斜的喜字。
李老爷这边正感喟,老仆人俄然慌镇静张地跑了出去:“老爷,不不,不好了,少爷骑马冲了出去,说是要上狼啸山救少奶奶!”
“混账,”李老爷把脸一拉,“老爷好好的在这里。”
“这!”李老爷惊奇道,“不是在狼啸山吗?睿儿!我的睿儿到底在那里啊!
李老爷无法地伸开嘴,嘴唇才微微一动,中间的屋檐下俄然飞来块残瓦,正打在他的脚下,墙上缩下去一个脑袋,老仆人赶紧呵叱着追了出去。
萧芯兰感喟一声。
“才嫁畴昔两日,为何被休?”狼牙微醉,眯着眼看她,额前挂着一缕未梳理的头发。
当日傍晚,当萧芯兰正单独坐在房中发楞时,狼牙俄然走了出去,神情奇特。
李老爷正发怒间,一个仆人从门外冲了出去:“老,老爷,您托的人从狼哮山探听返来了,少爷是闯上去了,现在那些匪贼手里压着,说要您拿最宝贝的画去换!”
“我不需求匕首。”萧芯兰起家道,嘴角扬起一抹调侃的笑。
老仆人怯怯地走了过来:“老爷,匪贼那边还等着回话呢。”
李老爷一惊,吃紧赶去阁房,才看到夫人神采惨白地躺在床上,面无人色,中间一个婆子正给她灌参茶。
李老爷听到这里神采已非常丢脸,又等了半晌,夫人缓缓醒来,伸手便抓着老爷大声哭闹:“都是你造的孽,都是你!我听到你叮嘱人去萧……”
话分两边说,此时萧芯兰已如愿进了狼啸山的匪窝,并被带到了匪首狼牙身前。
“不祥之身,又克死亲人,以是过门便被休了。”萧芯兰擦擦眼泪,伸出左手掌,四周当即响起一片吸气声。那手掌上光秃白润,竟连半条掌纹都没有!
这下反倒轮到萧芯兰惊奇了:“不是你?可你既然甚么都晓得,又为何要留我?”是的,狼牙所描述的场景,和萧家仆人来报的毫无差别,百口丧命,尸身被焚,独一的线索就是木门上的“狼哮寨”三个字。
与此同时,狼牙和黑二等人正在寨中筹议去李府偷画的事。
一个时候前,她方才把宝画之事对狼牙合盘托出:“我自小便听父亲讲过,萧李两家共掌一副画,各藏一半,画中藏图,图中藏宝,既为共藏,又为相互制约,相互约好代代相传,永不取宝。没曾想我嫁入李产业晚,家中便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