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芯兰感喟一声。
“咦,你如何没筹办匕首?”狼牙靠近萧芯兰,酒气喷在她的脸上,“每个进山的女子可都是寻死觅活的哦。”
一个时候前,她方才把宝画之事对狼牙合盘托出:“我自小便听父亲讲过,萧李两家共掌一副画,各藏一半,画中藏图,图中藏宝,既为共藏,又为相互制约,相互约好代代相传,永不取宝。没曾想我嫁入李产业晚,家中便遭难。”
而屋外,一个探头探脑的身影正渐渐退开。
李老爷正发怒间,一个仆人从门外冲了出去:“老,老爷,您托的人从狼哮山探听返来了,少爷是闯上去了,现在那些匪贼手里压着,说要您拿最宝贝的画去换!”
“甚么?”老爷当即跳了起来,双目圆瞪,心突突直跳。
“留下你,是为了图你的嫁奁,和李府的财。”狼牙说出此话时醉意全无,两眼闪出精光来。
“这!”李老爷惊奇道,“不是在狼啸山吗?睿儿!我的睿儿到底在那里啊!
李老爷无法地伸开嘴,嘴唇才微微一动,中间的屋檐下俄然飞来块残瓦,正打在他的脚下,墙上缩下去一个脑袋,老仆人赶紧呵叱着追了出去。
“不祥之身,又克死亲人,以是过门便被休了。”萧芯兰擦擦眼泪,伸出左手掌,四周当即响起一片吸气声。那手掌上光秃白润,竟连半条掌纹都没有!
“有,派人去四周去问过,此中一个安插在李府的眼线晓得环境,您猜凶手是谁?”
狼牙眯着眼沉默了半晌:“画我是要的,但此事不急,不急。”
李老爷直接跌坐在地:“画,画……那些匪人,如何会晓得画的事……”
李老爷听到这里神采已非常丢脸,又等了半晌,夫人缓缓醒来,伸手便抓着老爷大声哭闹:“都是你造的孽,都是你!我听到你叮嘱人去萧……”
李老爷一惊,吃紧赶去阁房,才看到夫人神采惨白地躺在床上,面无人色,中间一个婆子正给她灌参茶。
当日傍晚,当萧芯兰正单独坐在房中发楞时,狼牙俄然走了出去,神情奇特。
画的事,天然是萧芯兰说的。
“混账,”李老爷把脸一拉,“老爷好好的在这里。”
而现在,在数百里外的麟城李府内,李老爷正在大门口焦心盘桓,不知等候何人。宅内俄然跑出一个丫环,边跑边惊叫:“老爷不好了!老爷老爷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