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那簪子上刻的是甚么斑纹来着?都怪她当时没多想甚么,也并未细看。
衡止渐渐思考着,手指捏着下巴,目光堆积在一副画上,是她幼时所做的“群童戏水图”,画面上是几个胖乎乎的小孩子正在小溪里闹水玩儿,有一个小孩子手里高高的举着一条小鱼。
倘若,安国公主并不是皇上的骨肉,而是……君迁子最首要的人呢?
连城看了看她的眼神,又道,“君迁子能够操纵小皇子,我们又为甚么不能操纵小公主?以牙还牙罢了,没甚么好惭愧。”
衡止舒展着眉头,“百里璎看起来像个孩子,实则却像个……”
连城曲指,蹭了蹭本身的额角,另一只手在桌面上悄悄的叩击着。一下,一下,缓而不急,慢而有序。
还能如何办?她还能如何办?
“你是说……安国公主?”连城眼底闪现出幽远的意味深长。
在长乐殿待了两个月,害死了两小我,她不都那么过来了?
百里璎能够君迁子的女儿?或是孙女?
“死人。”她在沉寂中开口,像是俄然划断了一根琴弦,“安国公主,她喜好死人。”
少顷,他的手便俄然停了下来,清脆而有节拍的撞击声也戛然消逝了。
“像甚么?”
百里璎此人……确切是有些诡异的可骇。
更何况……捞出了尸身后,几小我就出来了,并没有持续找甚么银钗。
喜好尸身……喜好死人,或者说……喜好杀人。
她能没有长进么?
“阿柠和安国公主干系如何样?”
连城转头,看了一眼那副画,目光也锁上了那条正在挣扎的鱼和小男孩胖乎乎的小手。
衡止模糊记得,安国公主身边……仿佛是有几个“暗卫”隐于其四周的。
衡止持续道,“但安国公主……却较着对小鱼小虾不感兴趣,对珠宝玉器也只是晓得囤积把玩,却并不爱好。”
她身份娇贵,按理说宫人们是不成能让她近水的,就算是要到湖边上站着,她贴身放在里衣当中的银钗,又如何会掉到湖中心去?
衡止转了转脸,清澈的目光恰好对上连城幽深的眸。
此时如果谁说安国公主身上没有题目,他们两小我倒是不信赖了。
那银簪看起来朴实无华,却也好歹刻了些纹路。
衡止又挠了挠头,“这我也不晓得……不过她们两个仿佛是没甚么交集的吧?”
但衡止又想了想,百里璎……虽说是个孩子,但身上那股子狠戾和诡异劲儿,又完完整全不像个孩童,倒像个……杀人魔。
她瞥见的次数并未几,何况她当时只觉得那几小我不过是君迁子的眼线罢了。现在想来……或许,那几个暗卫的任务,就是庇护百里璎呢?
久之,他才开了口,道,“她喜好死人,我们便用个死人来吊她便可。”
她仿佛回到了辞岁礼的那天早晨,阿谁宫女叫她青梅,让她一起去蕙兰轩拿些甚么东西。厥后……她给了她一根簪子,说是慧嫔娘娘赏她的。当时长乐殿外点了些灯,借着暗淡的光芒,她只是大略的看了看手中的银簪,便收了起来,然后道了个谢。
“那你要从哪儿去找个死人啊?”
没错,安国公主一向贴身藏着的银簪……就是君迁子的东西,不会有错。
说的好听。
并且那具尸身……也的确是从湖中间捞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