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戮心头一震,他先是仓促地垂下了眼,而后又蹙起双眉,转头看向身后,陈最还站在殿内,将沈戮眼神扫来,他倒是有眼力见的,当即退出了殿去。
他喉间微微哽咽,侧过身形道:“坐吧。”
容妤愣住身形,闻声他说:“何必急着走?”
容妤心中嘲笑,沈戮又将她往本身跟前拽了拽,一手揽着她腰肢,一手搭在她隆起的腹上,轻抚半晌,低声道:“眼下我另有未到手的,但也不会太慢,孩子平生,先抱回东宫里养着,我择了良机便会和父皇禀明,届时你返来东宫先做侧室,这里头的住处任凭你遴选,想住哪个房,就住哪个。”
沈戮低低感喟一声,对她道:“你且再等上一等,机会一到,我会把你接回东宫的。”
宫女在这时入殿斟茶,将茗碗放去各自桌几上便退了下去。
只是一个宫女,倒不是甚么难事,虽说是魏确的mm,但沈戮也不感觉一个小丫头电影能搞出花样来,便道:“刚好太子妃那边需求个贴身侍女,等她来了,你把人送来东宫,跟着太子妃便是。”
容妤默不出声,她感觉他搭在本身腹上的手掌冰冷,诡计从她的身上打劫暖意。
容妤再道:“你我之间早已隔阂万千,何必还固执于曾经幼年时的那点沉沦?”
沈戮望着她未施粉黛的白净面庞,眉色如望远山,冷酷的神情无悲无喜,抬起眼时,如同心胸百姓的观音石像,老是令人对其心存敬意,不敢冒然近身。
殿外清风扫花枝,殿内日光穿棂照。
容妤发觉到他没有不耐,便放心下来,再道:“魏夫人的小女儿正在从乡间来投奔魏府的路上,也是驰念母亲,便筹算在兄长的举荐下谋一差事,可惜魏大人闹出这等乱子,断是帮不上忙了,臣妇便想……殿下可否通融一番,让她在东宫谋个差呢?”
沈戮抬眼看她:“我又不会碰你,怕甚么?”
容妤抿紧嘴唇,表示殿外的那些个眼线,“人多眼杂,臣妇不肯给殿下惹出是非。”
“这天下间的事有那么多说不清因果的,我亦不知为何恰好是你。”话到此处,他像是忆起了不镇静的过往,别开脸去,遣她一句:“你走吧。”
沈戮眉头皱起,收回双臂,将她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