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不想再在南殿见到他。
提及父亲的事,容妤不得不辩白道:“殿下错怪家翁了,当年的事情亦不是家翁那种官阶能够决定得了的,他也是遭奸人所谗谄——”
沈戮冷声诘责:“你当年可曾回绝过这道旨?”
她说得明显白白、掷地有声。
容妤心头一痛,听他再道:“你我早已不是十几岁的年纪了,那会儿子痴傻,非要讲甚么两情相悦、一心一意,现在再看,你那专情的夫君不也是与俗气男人无异、还是纳妾吗?”
沈戮眉心一紧,一字一顿道:“可你现在,不已是对不住我了吗?”
“死了?”沈戮截下她的话,“连替我守寡几日都做不肯?”他冷哼道,“只道当年我前脚才离朝做质,你便急不成耐地嫁给了沈止,当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此话倒也短长,直穿了容妤心口,令她身形一震。
容妤竟是淡然道:“殿下心中最是清楚了。”
容妤冷着脸,冷静点头,“殿下所言极是。”
容妤感觉他现在可惧非常,当即垂下头,连声回绝道:“殿下心中既已不再有臣妇的位置,便各自度日吧!殿下走殿下的阳关道,臣妇走臣妇的独木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只求殿下留一条活路给臣妇!”
而南殿是她现在的家,如果在本身家里都要经常见到他,直叫她如坐针毡。
“不,不是如许……”容妤焦心肠解释着:“殿下方才说的是当年的事情,而臣妇……臣妇当年从未曾叛变过殿下,之以是会变成本日这般……是皇后的旨意,臣妇也身不由己。”
谁料沈戮却厉声道:“纯洁那种鬼东西,你觉得我会在乎?真当我是那俗不成耐的男人了?”
沈戮余光瞥向她手腕的红肿,淡然道:“本身惹的烫伤,便要本身受着才是,皇嫂,我说的可对?”
沈戮略微直起家形,双臂也缓缓落下,他打量着容妤,忍不住诘责道:“容妤,你究竟有没有至心?”
“殿下,此究竟在是——”
“不义?”沈戮倒是笑了一下,“你是在说,那晚在东宫配房里的意犹未尽吗?”
“照你这么说,只如果强权相迫,东宫再赐两个、三个妾室,你那夫君也要一并收下了?”
沈戮猛地松开手,容妤的脸撇去一旁,她抬起手腕,想要去轻揉本身被他捏痛的脸颊,他却抓住她手腕,令她吃痛地皱眉,又听他轻视道:“你公然和你父亲一样狡猾,你们父女两个对我的所作所为,我没有一天不记在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