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妤却不得不提示他:“殿下若真的以东宫太子自居,就不要难堪臣妇这等纤细人物了。深宫内院本就人多口杂,殿下多次三番陷臣妇于不义,是想害臣妇今后无颜做人吗?”
话到此处,车辇外头俄然传来脚步声,对方谨慎翼翼地扣问车内:“殿下?”
容妤不再吭声,试图将手腕从沈戮手中抽回,何如烫伤胀痛,容妤只动了几下,就痛得停下了行动。
他这话在容妤听来,仿佛在说“不但南殿是我的,连你也是我的”,倒是极尽地显现了他现在的身份职位。
沈戮余光瞥向她手腕的红肿,淡然道:“本身惹的烫伤,便要本身受着才是,皇嫂,我说的可对?”
容妤竟是淡然道:“殿下心中最是清楚了。”
容妤恍忽地抬开端,他再度切近她身边,一双眼睛恨不得镶在她的脸上,“容妤,我的皇嫂,你要清楚这东宫高低只如果我想到手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别说你是皇兄的妻,就算你是我父皇的妻,只要我想,便容不得你说半个不字。届时,你再看你的夫君敢不敢和我来争,如何?要不要尝尝?”
容妤一抬眼,与之安然对视。
“不义?”沈戮倒是笑了一下,“你是在说,那晚在东宫配房里的意犹未尽吗?”
容妤强忍内心的委曲,只道:“东宫犒赏南殿的妾室,侯爷不敢拒之。”
容妤大惊失容,当即点头道:“我没有!我……不,是臣妇……臣妇绝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殿下的事情!”
沈戮略微直起家形,双臂也缓缓落下,他打量着容妤,忍不住诘责道:“容妤,你究竟有没有至心?”
沈戮猜疑地看向她。
反倒令她感觉好笑。
这一番要求看似寒微,实则无情。
“殿下好生奇特。”容妤直言不讳,“你既时候提示着臣妇三年前的事,又要臣妇时候服膺取你是太子,究竟臣妇要如何做,殿下才气对劲呢?”
沈戮切近她耳边,低声一句:“我倒要看看,皇嫂能撑到几时。”
沈戮猛地松开手,容妤的脸撇去一旁,她抬起手腕,想要去轻揉本身被他捏痛的脸颊,他却抓住她手腕,令她吃痛地皱眉,又听他轻视道:“你公然和你父亲一样狡猾,你们父女两个对我的所作所为,我没有一天不记在心间。”
“殿下,此究竟在是——”
而南殿是她现在的家,如果在本身家里都要经常见到他,直叫她如坐针毡。
容妤冷着脸,冷静点头,“殿下所言极是。”
“臣妇不该笑吗?”她并无惊骇,眼神直探他眼底,倒也问心无愧。
容妤愣了愣,却不肯昂首看他。
“都三年畴昔了,早就物是人非,像你这般的姿色,我连动脱手指都无需,便有大把的皇亲闺女奉上门来。”沈戮说着说着,声音却低下来,“又怎是非你不成。”
此话倒也短长,直穿了容妤心口,令她身形一震。
她说得明显白白、掷地有声。
容妤一怔,无法地摇点头:“当年,臣妇是听闻殿下已经……”
那抹非常神采被沈戮灵敏的发觉,他火急地动了动嘴唇,可又不想被她看出本身的焦心,沉吟半晌后,他一开口,声音竟有些暗哑:“那是为何?”
沈戮心中虽急,却忽觉此番做法极其好笑了,他冷讽一声,出口便是毒箭:“你莫不是觉得时至本日,我内心另有你罢?”
“你说的倒是轻巧。”沈戮将她的手腕捏紧一些,“你何曾替我考虑过一分一毫?倘若当年不是定江侯与皇后狼狈为奸,我又怎会离朝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