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怎敢同我提‘求’字呢?”沈戮俯身靠近她耳畔,“连二百俸禄都要与我苦苦周旋的人,拿甚么来还我的情面债?”
容妤担忧道:“殿下不成!只怕太医……”
“东宫的太医,嘴巴严得很。就算出了差池,也无需你操心。”说罢,沈戮断交地出了配房。
“魏确是个稀有的。”
沈戮蹙起眉,再未几说,只将容妤放在了配房床榻上。
容妤悲戚一句:“是呵,殿下位高权重,天然不怕。可臣妇……今后又该如何苟活?殿下可想过此事真如果捅破,臣妇要面对的是甚么吗?”
“知情了又如何?”沈戮反问,“你我之间的旧事,他们何曾不知?”
她这话令沈戮深深地吐出一口闷气。
容妤泪眼连连地点头道:“臣妇岂敢?”
“殿下所言极是。”容妤略微别开脸,摆了然不肯与他靠近,“可如果债,理应是冤有头,债有主,臣妇家翁的罪名还未落实,更是不该动用私刑。一旦事情传了出去,不但是皇宫权贵,连官方百姓都要笑殿下仗势欺人。”
“即使是我借给他们熊心豹子胆,也没有人敢对我的事指导!”
以这般娇弱之态同他哭得梨花带雨,看似乞助,实则步步紧逼。
容妤晓得他想要的是甚么,可她断不会承诺他。
“如如果算那旧账的话——”容妤声音略微颤抖,“殿下杀的人,莫非还不敷纵情么?”
“殿下……何必苦苦相逼呢?”容妤忍不住将藏在内心的话都一吐为快,“臣妇本就已嫁别人,你又遂了心愿成了东宫之主,我们之间的旧情到底是有缘无分,何不就此别过,各自安好呢?”
容妤不安道:“殿下,家翁之事……”
沈戮见她神采果断,仿佛决不当协的模样,心觉好笑,从椅子上起家后,他走近她,说道:“凡事都要讲个你情我愿,最起码,也该划一互换。皇嫂如许的出身与背景,必然不肯欠下情面债吧?”
“不要拿品德来制约我,就算我真是那趁火打劫的贼人又能如何,彻夜之事,自是没人能晓得!即便晓得了又如何?若真遇见了不怕死的,还不怕九族遭株吗?!”
他冷声一句:“最想杀的,偏生还好端端地活着。”
谁知沈戮又喊他道:“让崔内侍看着配房,不准她分开。”
谁知沈戮却一把抓住她鲜血直流的左臂,用力一拉,把她揽进怀里,冷声道:“你觉得你本身刺破了手臂就能威胁到我?当真觉得我会心疼你,怕你受不住,就不动你了?”
“畴昔是畴昔,现在却分歧了。”容妤字字珠玑,“此等做派,与乱伦何异?朝臣如何再服殿下?宫里高低岂不嘲笑东宫?”
“可家翁年龄已高,实在经不起这般折腾了。”容妤哭哭啼啼地靠近他胸膛一些,“只望殿下妙部下包涵。”
容妤惶恐地不敢乱动,可恰是因有了背靠,她也逐步软弱无骨了。
沈戮却感到怀里的人仍旧惊骇地颤抖,便低低一句:“你不必担忧,我没有逼迫人的风俗,也不肯趁火打劫,那实在没意义。”
见他回身想走,容妤忧心肠起了身,沈戮只道:“我要崔内侍找个太医来给你医治,你好生呆在这便是。”
容妤骇怪之际,沈戮已经探手将她拦腰拖了起来,容妤当即挥动起手臂,像是在以臂上伤口来做威胁普通,她说:“殿下莫要被我的污血脏了衣衫,还请放开臣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