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跪在地上的容妤,见她眼角通红,身子轻颤,再看她臂弯伤势重极,倒也是不忍心再同她实际,毕竟是躬身向她,将她横抱而起。
他掐着她的伤口,令她痛得模糊含泪,他则是再道:“敬酒给你吃,你偏不要,我好生派人接你时你不肯,现在差头落在你身上了,你才想着来乞降,把我当何?又视东宫为何?你当我真不会记恨你耍弄的这些谨慎机吗?”他更加冲动,手指的力度也逐步减轻,令容妤终究呼痛出声。
“畴昔是畴昔,现在却分歧了。”容妤字字珠玑,“此等做派,与乱伦何异?朝臣如何再服殿下?宫里高低岂不嘲笑东宫?”
容妤的头垂得更低,“臣妇知殿下今后必是一名明君,名留青史的话,便不能铸下大错。臣妇家翁罪不至死,殿下不成将莫须有的罪名落去他头。”
“是,殿下。”
“知情了又如何?”沈戮反问,“你我之间的旧事,他们何曾不知?”
“可家翁年龄已高,实在经不起这般折腾了。”容妤哭哭啼啼地靠近他胸膛一些,“只望殿下妙部下包涵。”
沈戮却感到怀里的人仍旧惊骇地颤抖,便低低一句:“你不必担忧,我没有逼迫人的风俗,也不肯趁火打劫,那实在没意义。”
容妤悲戚一句:“是呵,殿下位高权重,天然不怕。可臣妇……今后又该如何苟活?殿下可想过此事真如果捅破,臣妇要面对的是甚么吗?”
陈最领命,悄悄打量沈戮现在的神采,那张冷脸实在是让人惊骇,只好先行退下去办差。
容妤惶恐地不敢乱动,可恰是因有了背靠,她也逐步软弱无骨了。
守在门外的陈最见他出来,当即一惊,赶快跟上:“殿下如何这么快……”话未说完,就吓得吞了归去。
“殿下所言极是。”容妤略微别开脸,摆了然不肯与他靠近,“可如果债,理应是冤有头,债有主,臣妇家翁的罪名还未落实,更是不该动用私刑。一旦事情传了出去,不但是皇宫权贵,连官方百姓都要笑殿下仗势欺人。”
“皇嫂此言差了。因为——”沈戮的眼神逐步变得阴鸷,哼一声,“我底子不会让定江侯死得轻松简朴。”
谁知沈戮却一把抓住她鲜血直流的左臂,用力一拉,把她揽进怀里,冷声道:“你觉得你本身刺破了手臂就能威胁到我?当真觉得我会心疼你,怕你受不住,就不动你了?”
容妤不安道:“殿下,家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