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只凭“苦处”就能把她打发了不成?
“我已经同夫人说了,是我的苦处,夫人就不要再问了罢!”
“可你还不是为了外人来伤我至深!”
婢女对劲的笑笑:“还是随我走吧,姐姐,外头气候恰好,你我姐妹情深,外人瞥见了也要奖饰几句的。”婢女倔强地拉着容妤出了南殿,后厨繁忙的晓灵瞥见这风景,心中猜想:都将近傍晚了,夫人和侧夫人这是要去那里?晚膳也都要备齐了。
容妤倒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真想要破口痛骂,谁知她却靠近过来,如同威胁似的低语道:“姐姐还是不要张扬得好,如果被殿外人闻声了这边大吵大闹,还要添枝加叶地传去东宫那头——他们会说,是姐姐容不下我。”
这话刺中沈止心窝,他神采仇恨道:“夫人请回吧,容我单独悄悄!”
容妤自是心有不甘,她想到本身这些天为他倍感煎熬、担惊受怕,而他却全然不奉告她产生了甚么,便仓促追进南殿,直奔他的房。
这刚一出门,就撞见了门外偷听的婢女。她一个不留意,几乎跌倒在地。
沈止感到头疼地打断她:“夫人!此事已成究竟,你这般刨根问底只会让我更加难受,就请夫人再容我这一回罢,待到风头畴昔——”
沈止狠心肠址头道:“对,是我甘心,没有旁人逼过我。”
容妤不信,“若没人逼迫,你怎会做出此等荒唐事来?”
但她不懂他究竟在讳饰些甚么,只好直截了当道:“是不是有人逼你立婢女做侧夫人?”
可到了现在,却已经将婢女立为了侧夫人!
不过是短短几日,当时纳婢女为妾时,沈止还信誓旦旦地说着毫不会正眼瞧一次婢女。
容妤心口堵得慌,她情不自禁地想起克日接连产生的大事,再想起沈戮那夜的嘴脸,她竟是脱口而出一句:“是沈戮逼你如许做的?”
如此较着的逐客令,容妤也来了肝火,她浅浅行了一礼,回身便排闼分开了。
“他们又如何能与夫人同日而语?”
听闻此言,容妤反倒有些心灰意冷,她淡淡说出:“如何,莫非她扯谎了不成?你不能人道之事,连她也要为你讳饰了吗?”
容妤正在气头上,天然是一把拂开了她的手。
婢女扭捏着不肯。
“可你的苦处便不能同我说了吗?”容妤孔殷道:“你我伉俪之间,甚么时候有过相瞒?”
沈止立即将那手藏去了身后,嘲笑一声:“都是我本身不谨慎,断不是旁人欺辱我,不管如何说,我好歹都是东宫的前太子,那些狱卒都会给我几分薄面。”
见沈止发话了,婢女虽有不平,到底是不敢不从,只好起家退了出去。
沈止垂下了脸,竟是回道:“不是夫人想的那样,没报酬难我。”
容妤看向他受伤的右手,“很痛吧?”
“你当真是个会做戏的人。”容妤轻视道:“只做南殿的侧夫人,未免可惜了你。”
“够了,夫人!”沈止受不住了,他挥手道:“你明显清楚我是没法生下子嗣的,何必还要在我伤口上撒盐?”
“侯爷。”容妤哀思地长叹一声:“自打她来了南殿,你对我许下的承诺已经一个接连一个毁约,真不知今后还会变成如何,我已是不敢去想了。”
已在房内的婢女正筹算为沈止拖下乌皂靴,服侍他好生歇息,成果见容妤出去,她吓了一跳,紧接着就闻声容妤冷声道:“你出去,我有话要与侯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