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惺惺作态道:“哎呀,姐姐痛了吧?瞧我这不长眼的,本是想打这贱婢,倒打在姐姐身上了,姐姐莫怪。”
容妤一惊,是沈止。
四周倒是有侍女和小厮在围观,可谁也没有上前来帮的意义。
沈止“噢”了一声,又问道:“夫人可好些了吗?可有服姜汤驱寒?”
“我本日本是没心机和你吵。”容妤淡然地谛视着婢女,“可你随便打我的人,便是对我不敬,要我想我不怪你,你理应给我赔罪。”
晓灵不吭声,内心却骂道:不过是个使手腕的肮脏货品,看你还能对劲到几时。
晓灵心领神会,立即回应沈止道:“回禀侯爷,夫人是在这配房呢,想来夫人昨日便染了风寒,怕染了侯爷才来了后院这处!”
晓灵瞪着婢女,还真就是不平气得很。
周遭雅雀无声,下人们谁也不敢大声喘气。
一向挨到了傍晚,暮色起,艳阳落,一顶车辇才鬼鬼祟祟地从东宫后门被四名五大三粗的侍从抬了出来。
晓灵始终都沉默不语,脸上道道伤痕,仍旧不肯让步。
“夫人她身子不适,眼下正在配房里,奴婢是受夫人之托拿换洗衣物畴昔的……”
容妤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疾步走畴昔,号令小顺停止。
容妤满面倦容,如行尸走肉坐去床榻边,刚一坐定,门外就传来拍门声。
拍门声又响了两次,沈止在门外体贴肠问道:“听闻夫人昨夜身子不适,我这一整日也没敢来打搅,这会儿闻声配房里有动静,但是夫人在此?”
谁知婢女却不满晓灵的态度,怒斥她道:“如何,不平气啊?你个死贱婢还敢和我摆神采,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婢女便不觉得然地作了一揖:“mm这便给姐姐赔不是了。”
婢女手里的竹条一下接一下地抽在晓灵身上,嘴里不饶人道:“今后还敢不敢?说,敢不敢了?”
婢女却不准,小顺只得持续打下去。
目睹晓灵一张脸开端浮肿,嘴角也排泄血迹,容妤气不成遏地伸脱手,一掌控住小顺,将他推去一旁。谁知婢女眼疾手快,则是一竹条打在了容妤的那条手臂上,刚好,是她尚未病愈的左臂。
沈止便赶快回声退下,临走时叮咛晓灵要照顾好夫人。
“好些了的,已经退了热度,这会儿睡下了。”晓灵用心将声音抬高,“侯爷请回吧,莫要扰醒了夫人,她昨夜歇息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