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手掌悄悄地落在了她的肩头,沈止忧心忡忡地问道:“妤儿,你如何在颤栗?”
反倒是婢女的哭声里竟显出了几分夸耀之意,她倒置吵嘴道:“倒是我不对在先,姐姐的奴婢对我出言不逊,我一时没能忍住,便经验了她一番,谁曾想姐姐护奴心切,非要将我送去天牢里尝尽苦头,好让我晓得这南殿里谁是大,谁是小……”
“侯爷,此事并非侧夫人所言那般。”容妤试图同沈止解释,“是她先对我的丫环——”
沈止暴露豁然笑容,上前来握住容妤的手。
他深嗅着她的鬓发,沉浸道:“妤儿,我好久都没有如许抱着你了。”
就在将婢女纳进南殿之前,他还口口声声地不平东宫,就连宴请,也敢多次以病回绝。
容妤错愕地醒过神,转头看他。
此话一出,令容妤满脸惊色,就连沈止也有些无措了。
容妤颤声道:“东宫。”
婢女瞠目结舌,全然不敢信赖沈止竟会当众让她尴尬。
容妤有长久的沉湎,她闭上眼,极其放松地靠在他怀里。可不出半晌,她就惊醒普通地展开了双眼,转而推开了他的手臂,心神不宁地避开他。
沈止冷眼看向婢女:“就当我是对你不管不顾了,你又能如何?”
容妤心觉他这话倒霉,就要他收回。
沈止便转回了身形,在她身边落座下来,搓着她冰冷的手,哈了几口气,试图令暖和起来。
容妤欣然道:“你怎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提及存亡?”
容妤渐渐地坐在桌案旁,心中郁结难耐,她亦想到了本身。
“我……我有话对你说。”
婢女瞥见他二人那副你侬我侬的模样,气得一咬牙,干脆将事情闹得更大:“侯爷能够不信我,但一日伉俪百日恩,你我既已有了伉俪之实,作为夫君,你便要一碗水端平,怎就只是方向姐姐而对我不管不顾?”
容妤却一把拉住他,“夫君。”
“戋戋风寒罢了,我又怎会嫌弃夫人呢?”沈止再度拉过容妤,与她一同走进长廊,“来,去我房里吧。”
容妤转头看着他,见他眼神竭诚,她天然是于心不忍,就点了点头。
容妤倒是略有动容地看向沈止,眼里透暴露对他的感激之色。
沈止笑了笑,垂下双臂,搂着容妤的腰肢,点头道:“好,妤儿要我如何,我就如何,我还得和妤儿白头偕老呢。”
沈止越听越不耐,他猛一挥手,“不要再说了,夫人绝非气度局促之人,你再要栽赃谗谄,我便圆了你的愿,直接送你去天牢!”
另有甚么资格来指责沈止立了侧夫人呢?
想起昨夜与本日,再想起沈戮那双在她身上游走着的眼睛,以及与他之间的那份买卖……容妤猛一闭眼,满身汗毛直竖。
话还没说完,就被婢女哀戚的哭声截断了。她俄然放声大哭,上气不接下气的,期间另有她的贴身丫环跑过来安慰着:“侧夫人莫要悲伤了,谨慎你的身子,昨日不还说了,这月的月事都没能来……”
“夫人……夫人她要把我送去宫里的天牢,侯爷你可要护我全面呀!”婢女那双泪眼实在无辜,她以袖掩面,自是哭得梨花带雨。
剩下一群下人也鸟兽群散,容妤松了口气,回身扶起晓灵,要带她归去好生清理脸颊的伤口。
“是不是屋子里凉了?哦,窗子没关,我这就去关上——”
沈止发觉到她的目光,也看向本身的手,苦笑道:“已经好多了,只是半截食指罢了,人还活着,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