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有长久的沉湎,她闭上眼,极其放松地靠在他怀里。可不出半晌,她就惊醒普通地展开了双眼,转而推开了他的手臂,心神不宁地避开他。
就在将婢女纳进南殿之前,他还口口声声地不平东宫,就连宴请,也敢多次以病回绝。
婢女再如何卑贱,也是受不了这番热诚,当即从地上爬起家来,哭哭啼啼地跑开了。
剩下一群下人也鸟兽群散,容妤松了口气,回身扶起晓灵,要带她归去好生清理脸颊的伤口。
另有甚么资格来指责沈止立了侧夫人呢?
“侯爷,此事并非侧夫人所言那般。”容妤试图同沈止解释,“是她先对我的丫环——”
容妤却不留陈迹地将手掌抽了出来,小声说了句:“夫君莫要碰我了,我染了风寒……身子不洁净的。”
想起昨夜与本日,再想起沈戮那双在她身上游走着的眼睛,以及与他之间的那份买卖……容妤猛一闭眼,满身汗毛直竖。
此话一出,令容妤满脸惊色,就连沈止也有些无措了。
婢女瞥见他二人那副你侬我侬的模样,气得一咬牙,干脆将事情闹得更大:“侯爷能够不信我,但一日伉俪百日恩,你我既已有了伉俪之实,作为夫君,你便要一碗水端平,怎就只是方向姐姐而对我不管不顾?”
容妤渐渐地坐在桌案旁,心中郁结难耐,她亦想到了本身。
沈止越听越不耐,他猛一挥手,“不要再说了,夫人绝非气度局促之人,你再要栽赃谗谄,我便圆了你的愿,直接送你去天牢!”
“戋戋风寒罢了,我又怎会嫌弃夫人呢?”沈止再度拉过容妤,与她一同走进长廊,“来,去我房里吧。”
沈止苍茫地绕到她身前,捧起她低垂的脸,细细打量着:“妤儿,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温热的手掌悄悄地落在了她的肩头,沈止忧心忡忡地问道:“妤儿,你如何在颤栗?”
他深嗅着她的鬓发,沉浸道:“妤儿,我好久都没有如许抱着你了。”
“夫人……夫人她要把我送去宫里的天牢,侯爷你可要护我全面呀!”婢女那双泪眼实在无辜,她以袖掩面,自是哭得梨花带雨。
沈止暴露豁然笑容,上前来握住容妤的手。
她那丫环还非要不知死活地凑道沈止跟前多嘴:“侯爷,侧夫人火气是大了些,定是因为身子不爽形成了,莫不如请太医来殿里诊上一诊,说不定真的是有喜——”
容妤却一把拉住他,“夫君。”
沈止愣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