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珠眼底闪过一丝不悦,悻悻地哼了声:“前天忙,明天忙,明天还忙,你就连看假山都比看我的时候长。我这还没和你结婚呢,就像守寡了一样,真要嫁来了东宫,今后日子要如何过呀?”说到痛心处,她哀怨地抽泣起来,以袖掩泪。
“你——!”
见无关紧急的人走了,柳心珠就又媚笑一声,绕开屏风找到了桌案旁的沈戮,她装模作样地作揖道:“给太子殿下存候。”
可沈戮却极不适应她身上的牡丹花香,当即推开她一些,沉声道:“我迩来朝务繁多,你不要扰我。”
陈最便看向柳心珠,“柳蜜斯,请吧。”
沈戮不耐地起家,道:“替我换衣。”
“柳蜜斯就算是要株部属九族,部属本日也不能承诺你。”
见他舍得看她了,柳心珠起了势头,干脆守着他面前哭诉:“我怎能不哭呢?命苦,宫女婢女都笑我住不进东宫。”
陈最并未回声,柳心珠已然朝后院走去,他一惊,当即冲上去拦,柳心珠气愤道:“大胆主子,敢拦我的路,不想活命了吗?!”
“陈最!”沈戮俄然大声传了守在内里的人。
“陈最!”柳心珠指着他痛骂:“你本日如勇敢再拦我的路,我需求让我父亲灭你满门!”
“七郎如何一见我,就板着张脸?”柳心珠责怪似的:“父亲都说了,要我经常来东宫小住,只要七郎非不肯,说甚么大婚之前不成超越,昨夜还非要把我赶走,怪让人悲伤的。”
“只待结婚便可入这东宫,怎就住不进了?”
他蓦地皱眉,转头去看,柳心珠已经欺在他身边,鬓发触碰在他脸侧、肩膀,令他不住眯了眯眼。
她人一走,他脸子当即冷下,蹙眉嗅了嗅身上的香味儿,浓烈的牡丹花香令人极其不适,他喊来崔内侍。
陈最面不改色,面对存亡威胁,也仍然无所害怕。
但是,刚一出东宫大门,柳心珠的目光就沉下来,她悄声命侍女道:“你带着轿夫偷偷绕去后院,翻墙出来一探究竟。”
“我又没死,你何来守寡?”沈戮终究放下卷宗,冷眼看她,“哭个甚么?”
陈最禁止道:“柳蜜斯,后院堆了雪,怕会脏了你鞋子。”
陈最低头点头,柳心珠带着侍女仇恨拜别。
崔内侍本就要分开,被柳心珠如许一斥,更是不敢担搁地速速拜别。
“送客。”
沈戮拿眼打量她一番,不管是面貌,身材还是皮肉、姿势,柳心珠皆属上乘,父皇倒是体恤他,赐婚这般人物,也是极大的殊荣。
“殿下有何叮咛?”崔内侍前来扣问。
沈戮眉心舒展,柳心珠油盐不进地以双臂环住他脖颈,吹一口香气在他耳边,引诱道:“我今晚留在东宫可好?父亲准了的,只要你也准……”
柳心珠不敢置信地盯着沈戮,“七郎,你——”
“今后不要见我七郎。”沈戮在这时提示她:“我不肯意闻声这称呼。”
而此时现在,陈最正走在将柳心珠送出东宫的路上。
柳心珠愣了愣,进步音量道:“柳氏给太子殿下存候!”
“要侍从躺在地上不就行了?我踩在他们身上的话,就不会弄脏鞋子了。”
柳心珠气不成遏地踢打起陈最,她的侍女也帮着一起打,场面乱作一团,陈最也没了耐烦,对长廊外的侍卫使了眼色,那些人立即冲上来将柳心珠和侍女拉开。
陈最执意道:“柳蜜斯请回吧,部属说过了,后院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