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如何一见我,就板着张脸?”柳心珠责怪似的:“父亲都说了,要我经常来东宫小住,只要七郎非不肯,说甚么大婚之前不成超越,昨夜还非要把我赶走,怪让人悲伤的。”
“七郎!”柳心珠刚一进了书房,就笑盈盈地迎向了沈戮,余光瞥见崔内侍后,她当即褪去笑容,冷声诘责:“你个死主子杵在这里做甚么?还不快退下?”
柳心珠不敢置信地盯着沈戮,“七郎,你——”
但是,刚一出东宫大门,柳心珠的目光就沉下来,她悄声命侍女道:“你带着轿夫偷偷绕去后院,翻墙出来一探究竟。”
陈最执意道:“柳蜜斯请回吧,部属说过了,后院不能去。”
柳心珠愣了愣,进步音量道:“柳氏给太子殿下存候!”
柳心珠心中虽气,却也他这笑容也撤销了怒意,临走前回了头,低声道:“七郎不忙时记得来柳府,我亲手为七郎泡茶。”
柳心珠气不成遏地踢打起陈最,她的侍女也帮着一起打,场面乱作一团,陈最也没了耐烦,对长廊外的侍卫使了眼色,那些人立即冲上来将柳心珠和侍女拉开。
“柳蜜斯就算是要株部属九族,部属本日也不能承诺你。”
见他舍得看她了,柳心珠起了势头,干脆守着他面前哭诉:“我怎能不哭呢?命苦,宫女婢女都笑我住不进东宫。”
陈最并未回声,柳心珠已然朝后院走去,他一惊,当即冲上去拦,柳心珠气愤道:“大胆主子,敢拦我的路,不想活命了吗?!”
沈戮被她这哭声扰得心烦意乱,可心底里清楚她柳家背靠的人物,便是太后安然无恙地活着一天,他就不能怠慢了柳家。
她人一走,他脸子当即冷下,蹙眉嗅了嗅身上的香味儿,浓烈的牡丹花香令人极其不适,他喊来崔内侍。
陈最便看向柳心珠,“柳蜜斯,请吧。”
“可父亲暗里里都是叫你七郎的,我有何不成?”柳心珠努了努嘴巴,非常对劲道:“我偏要叫!”
“竟不知你还是如许心机周到之人……”柳心珠只知他浴血杀回朝廷,是从血海炼狱里爬出的杀伐人物,本是有些怕他的,但见他姿容清俊、气韵不俗,也就心生倾慕,再有这般细致心机,真就令她更加沦陷。
可沈戮却极不适应她身上的牡丹花香,当即推开她一些,沉声道:“我迩来朝务繁多,你不要扰我。”
“我又没死,你何来守寡?”沈戮终究放下卷宗,冷眼看她,“哭个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