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戮便问:“耳坠已收到了吧?”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彻骨冷风肆意地扑了出去,一同走进的另有那戴着披氅帽子的女子。
见她一脸讶异,他却伸臂揽过她,本身则是往椅子上靠了靠,二人姿式变得格外紧密,他抬手撩起她额前垂落的发丝,沉声道:“一个婢女罢了,你不是也抵挡过来了?并且有她去你南殿也是不错,起码,你能看清本身在我皇兄内心的位份究竟有多重。”
容妤别开脸,并未出声。
“我如果怕,就不会开端。”
沈戮却笑了:“她对你那样不恭不敬,你还不幸上她了?”
容妤心想:他这会儿必然是对劲的,毕竟,他早就推测偿还她的耳坠,她便会主动上门来问清此事。
容妤沉吟半晌,终究恍然大悟般地了了了统统,难怪婢女表示得那般不知好歹,竟是有人在背后出运营策!
沈戮撩起她左臂水袖,一点点地将单衣袖子褪去,直至暴露已经规复了七分的皓腕,他垂眼道:“烫伤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祛疤的,海棠房的药汤要多泡上个几次才行。”话到此处,他冷声道:“她那样的脑筋,只怕也只能想到烫伤这般的体例了。”
“莫不是要本殿下亲身扶你过来?”
“我晓得。”沈戮只是将她抱到怀里,倒也没有其他行动,“真当我是个登徒子了?你已传话来了东宫,我再如何也不会对你如何,不过是七日,熬也熬得畴昔了。”
沈戮没有立即回应,他沉了沉眼,像是有些烦躁似的,半晌过后,才回应道:“何事?”
他倒是明知故问。
沈戮定了定神,道:“进罢。”
“她来了。”
沈戮再一句:“我记得你在畴昔曾与我说过,不会与其他女人共享丈夫,现在却变了主张不成?”
“软弱。”沈戮余光瞥向她,“一个柳心珠就把你吓成了这个模样,亏你还是定江侯的女儿!”
等转头去看,沈戮正端坐在桌案旁,暗寂覆在他脸上,看不清他现在的面貌与神采。
直至二人近在天涯,他探脱手臂,将她腰肢一勾,她便如落花普通坠到他的双腿上。
“殿下竟晓得我的烫伤是婢女形成的?”容妤微微蹙了眉,她仿佛猜到了,“殿下将她送到南殿……是决计为之?”
他衣衫未脱,坐在桌案旁已有一整晚。
“不敢?”沈戮感觉这二字非常风趣,他轻哼一声,讽刺道:“你何止是不敢,想方设法地骗我时,可不见你有半点含混。”
他缓缓地舒出一口气,手指小扣着桌案,“带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