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字令沈戮的心,沉甸甸地坠落了下去。
可却能感遭到室内极其压抑沉闷的氛围,竟有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容妤的双腿却像是被焊死在了空中,转动不得。
“莫非殿下不怕这事情败露吗?”容妤冷声相问。
容妤忽尔一怔,看向沈戮道:“殿下这话是何意?”
他的声音里模糊流暴露一丝无法,这令容妤心下惶恐不已,极其艰巨地抬起腿朝前走了两步,他不满道:“再近些。”
沈戮定了定神,道:“进罢。”
“劳你忧心此事,倒显得是我无能了。”沈戮的语气里渗入出一丝高兴,他抬手抚了抚她脸颊,俄然笑道:“不想归去你娘家看看刑部的人撤没撤?”
沈戮再一句:“我记得你在畴昔曾与我说过,不会与其他女人共享丈夫,现在却变了主张不成?”
“莫不是要本殿下亲身扶你过来?”
但到了丑时三刻,沈戮也没闻声门外有声响。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彻骨冷风肆意地扑了出去,一同走进的另有那戴着披氅帽子的女子。
谁知沈戮却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机,唤她一声:“走近些。”
容妤一惊,她错愕地看向沈戮。
容妤更加惊骇了些,她天然会担忧他又要做出特别的事来。
“软弱。”沈戮余光瞥向她,“一个柳心珠就把你吓成了这个模样,亏你还是定江侯的女儿!”
子时过后,是丑时。
“殿下竟晓得我的烫伤是婢女形成的?”容妤微微蹙了眉,她仿佛猜到了,“殿下将她送到南殿……是决计为之?”
“我皇兄这个年纪了,得个新人,再怀上子嗣,莫非还要决计为之吗?”
容妤心想:他这会儿必然是对劲的,毕竟,他早就推测偿还她的耳坠,她便会主动上门来问清此事。
“既是如此,殿下也是晓得此事极其伤害,若再停止下去,总会有东窗事发之时……”说到此处,容妤本身也不寒而栗道,“只怕届时,届时都会——”
“我如果怕,就不会开端。”
她来了,他赢了。
他缓缓地舒出一口气,手指小扣着桌案,“带她出去。”
沈戮却笑了:“她对你那样不恭不敬,你还不幸上她了?”
容妤终究低声回道:“殿下赐来的人,南殿不敢不从,就算要与其他女人共享夫君,我也不敢违背殿下志愿。”
“是。”
沈戮便问:“耳坠已收到了吧?”
容妤没回声,沉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