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紧皱眉头,她想起上一次在南殿得婢女一事,沈止也是这般莫名其妙地中了计,而此主要比那一遭更加严峻,已不再是男女之间的情事,而是变成介入太子之妾了。
沈戮冷眼看向跪地的沈止与魏家庶女,只道:“证据确实,如何再查?”
容妤闻言,身形一晃,她神采慌乱地去看沈止,他极其苍茫地听着陈最说下去:“潮热劈面而来,定是已经云|雨了好久,部属虽惊骇不已,但还是要顾及太子颜面而上前去将二人分开,何如这一对奸|夫|淫|妇难舍难分,要不是侍卫人数浩繁,真怕还没法将他们拆开了。”
已邻近子光阴景,东宫海棠房后的配房门前却乱作一团。
容妤神采一变,似有犹疑地别开脸,三公主却道:“当初你与沈止的婚事是太后做的主,你若诚恳去求,太后或许会脱手互助。”
“家规?”沈戮嘲笑一声,“魏都尉,你仿佛还不清楚局势的严峻——”说罢,他命陈最道:“同魏都尉描述一番方才见到的风景。”
容妤皱起眉头,三公主直接说出:“去找太后。”
“只怕太子会记恨于此。”容妤感觉这绝非奇策,“三姐,眼下是太子握着我夫君的命脉,又怎能做令他嫌弃之事?”
此话一出,世人哗然,不但是魏家庶女满身颤抖,连容妤也心口一悸。
陈最得令招办,教唆侍卫将沈止与魏家庶女带走。
“被他嫌弃,和救你夫君,哪个更重?”
沈戮绷紧了下颚,他眼神阴鸷,神采沉冷,从齿缝里排泄怒到极致的话语:“一个是我的皇兄,一个是我的妾室,二人却视我为无物,当真是罪该万死。”
倒是魏朝麟急仓促地冲来,他本是要归去府上的,可出宫之前,陈最留下他在此过夜,来由是长兄如父,好歹也要比及庶妹相安无过后才可分开。
沈戮正站在这对男女面前,见她们二人来了,冷脸一句:“怎惊扰了你们?还是归去吧,休要见这浑浊下作的脏眼事。”
一听这话,容妤心惊肉跳,刚想开口讨情,没想到三公主已抢先她一步冲到沈戮面前恳请道:“七弟!使不得!此事非同小可,他再不济也是你皇兄,断不能六亲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