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戮的身形摇摆了一下,他沉吟好久,期间闭目低喘,好不轻易回了神智,他再问:“多少天了?”
待晓灵来了后,张太医便扣问道:“你家主子本日都吃食了何物?”
崔内侍见状,踢打了晓灵好几脚,痛骂道:“贱婢!竟敢暗害储君子嗣!”
交代了这些后,沈戮便拂袖欲走,余光瞥见还跪在地上的晓灵,他眯眼望着她,沉声道:“服侍好你家主子,敢多与她说上一句,我就在你身上套满铁链,叫五匹怒马分尸了你喂狗!”
张太医赶快起家膜拜到沈戮面前,长叹一声道:“回禀殿下,夫人……夫人的确是小产的脉象。”
沈戮猛地抬起眼,眸光如刃。
晓灵哀戚的哭诉道:“此前由太医问诊时,夫人就服用过红花,奴婢不懂其意,但也不能怠慢了夫人的安排。而到了本日,夫人听闻奴婢被调来东宫,就托人要奴婢带了一些……竟不知服下以后会……”她不敢再说下去,偷偷去打量不省人事的容妤,心中担忧不已。
张太医向沈戮存候,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戮一把抓过了衣衿。
沈戮却绷紧了下颚,他冷眼看向晓灵,“你若不交代真相,我就把你送去给官宦对食。”
沈戮绷紧下颚,脖颈上青筋暴起,贰心想若她情愿生下孩子,他必然会想方设法地给她名分!
张太医擦拭鬓边汗迹,低声道:“此前老臣诊了夫人脉象却对此事不得而知,似是被夫人决计以药物利诱。而本日再诊,从脉象来看像是吃食里被下了有毒之物……”
而沈戮心中自是恨得咬牙切齿,一想到她早就在避子,他就恨不得想要掐死她!当他的面老是表示得那般楚楚不幸,背后里竟如此恶毒!
沈戮再如何愠怒也不敢扰了他,只得耐着性子等待。
“起码月余了。”
战战兢兢地将此物拿到沈戮面前后,崔内侍瞥见沈戮乌青的神采,的确势同鬼相。
张太医唯唯诺诺道:“殿、殿下,老臣当时当真是没有发觉出涓滴端倪,若老臣成心坦白,必然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啊!”
“是,老、老奴服从……”
毕竟昨夜他折腾她好久,又逼着她见了那些可怖气象,倘若他早些知情的话……
沈戮大怒不已,他猛地掀翻了本技艺边桌案上的木盘、茶盏,地上碎了一片狼籍,他命崔内侍道:“搜!给我搜出她藏的东西!”
沈戮握紧了半包红花与马钱子,他拼了命地平复下心中肝火,对一旁抖如筛糠的张太医道:“去开药方,给她灌下去,养好她的身子。”
“张太医,你此前但是为她诊过的脉,为何没有同我申明这事?!”
一时之间,室内静可闻针,张太医颤抖动手腕去为容妤悬脉,拼了命地平复内心惊骇,想要听清这微小的脉象。
不愧是定江侯的女儿,不愧是,容家的人!
他看了一眼床榻上不省人事的容妤,又看向张太医,冷声道:“说。”
见沈戮似乱了阵脚,一旁的崔内侍不得不提点道:“殿下,还是为夫人诊脉要紧!”
沈戮沉眸,强压着怒意收回了手,他坐去一旁的红椅上,命张太医去检察容妤环境,再命崔内侍关上房门。
晓灵吓得神采惨白,只敢昂首称是。
半晌畴昔,张太医的眉头猛地皱了起来,沈戮这才问道:“如何?”
张太医倒是直接问了句:“你可在主子的食品里放了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