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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环首望了一眼三人，蔡瑁沉声说道，“夜里标兵来报，说是半夜时分，江对岸有一支兵马往北而去，看灯号仿佛孙坚本部兵马……”
为此，蔡瑁不得不铤而走险！
但是这并不能证明荆州水军在气力上要高于江东兵，毕竟两支军队中的士卒大多都来自长江四周，在水面上几近难以分出个凹凸来。
“而这一名……”转手指向那老将，蔡瑁笑着先容道，“这位老将乃我荆州基柱，王威王将军，乃是将门以后……”
没过一刻，陈蓦就来到了蔡瑁府邸，此次守门的士卒并没有让他解下佩剑，毕恭毕敬将陈蓦迎了出来。
觥筹交叉，酒过三巡，蔡瑁放下酒盏，抬手一抹嘴旁酒渍，见此，陈蓦、王威、文聘等人也放下了手中的酒盏。
“不敢不敢……”
王威想了想，抱拳说道，“只如果为我荆州，王威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王威皱眉思忖了一番，抱拳说道，“孙坚自败于我荆州后厉兵秣马，年余聚得精兵三万，又兼此人技艺高强，非平凡人能够对于，本日他与我荆州有隙，故而来攻，即便将他击退，来年他亦能再聚数万兵马再次袭来……”说着，他叹了口气，点头说道，“去岁时末将便劝主公，袁绍、孙坚，皆是饿狼猛虎，岂是善类？他两人有隙，我荆州何必插手此中？何如主公不听！”
见那老将言辞诚心，并没有任何挖苦的意义，陈蓦抱了抱拳，恭恭敬敬说道，“多谢老将军，末将受教了！”
“哈哈哈，莫要客气，”蔡瑁走过来拉住陈蓦胳膊，对那两位将军笑着说道，“此人叫苏飞，现在任平寇校尉，别看年事小，技艺端得惊人，昨日江东贼子挑衅我军，此人持五石之弓一箭射断那黄盖旗船桅杆，震慑仇敌，当真是英才啊！”
也不知为何，蔡瑁眼中闪过几分难堪，咳嗽说道，“事已至此，再说甚么也是无用，不知老将军对眼下局势有何高见？”
在一天的夜里，陈蓦带着张燕、刘辟、以及别的近百名精挑细选的荆州军士卒，身穿黑衣，口咬匕首，在江中下了小舟，每人怀中抱着一块木头，悄悄游到了江对岸，而不远处，便是江东军水寨……
“好了好了，都坐下说！”笑着拍了拍陈蓦肩膀，蔡瑁让陈蓦入坐，随即又命人奉上酒菜。
话音刚落，就见文聘抱抱拳，笑呵呵说道，“昨日文某入虎帐交令时便从士卒口入耳闻此事，当真是了不起啊，对于技艺，文某也稍有触及，今后如果得空，你我参议参议……”
见陈蓦面露迷惑，蔡瑁轻笑着解释道，“王将军侄子恰是樊城守将，名叫王宏，技艺过人，何况手中又有两万余士卒，想来不会有大碍，只是……”说着，他顿了顿，皱眉说道，“只是荆州乃我主之地，如何能容江东贼子肆意横行？王将军，依你之见，现在之事，当如何应对？”
自古以来在疆场之上，杀十人尚且偿还者，悍卒也；杀百人尚且偿还者，骁将也；杀千人尚且偿还者，虎将也！
作为荆州水军多数督，蔡瑁并不是像传闻说的那样仅仅依托裙带干系，若不是他有着这方面的才气，想来刘表也不会将偌大荆州水军交给他，简朴地说，蔡瑁此人除了有些好大喜功、自大高傲、喜好听献媚称道之词外，倒也是一名极其有才气的将领，起码在统帅荆州水军方面没有呈现任何忽略，乃至于孙坚麾下大将黄盖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