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苻融的神采俄然一变:“录公,你说,这个冲破口在刀上,意义是?”
王猛笑道:“看来这金刀对于慕容贤弟有特别的意义啊,看您一向带着这刀不离身,难不成是贤弟的传家宝吗?”
苻融的眉头伸展了开来,笑道:“是啊,这是他父亲给他的,也应当是慕容家的传家宝,他才舍不得给录公您呢。慕容垂奸滑,连个刀都要扯谎。”
他说着,右手一抖,袖中的那把金刀,一下子抄在了手中,他微微一笑,拔刀出鞘,月光的晖映之下,刀身开端反射出淡蓝色的光芒,如同一汪碧水,而刀身之上的一些鲜卑笔墨,则是闪闪发光,尽入二人的视线。
王猛神采轻松,摇了点头:“没有需求,天王这回没让你去,就是不想让我们在军中害慕容垂,误了军国大事。本来我是宁肯在南边让晋人占点便宜,也要撤除慕容垂这个贼子,但既然天王的态度如此果断,那我们只要另寻他法了。”
王猛点了点头,正色道:“不错,当年他还叫慕容霸,十三岁的时候就领兵为将,大败高句丽,而慕容皝特地打造了这把金刀相赠,这个故事,老夫早就托人刺探到了,哼,还骗我这是甚么跟亡妻的定情信物。他也不想想,这刀上有字,金刀赐子的故事又是如此驰名,如何能够蒙混过关?”
王猛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个现在还不好说,但我能够试一试,就算不能联络其他姓慕容的,起码他的儿子是能批示得动,现在慕容垂领兵出征,家里是宗子慕容令在看管着,到时候我派一个机警的鲜卑人,持此金刀,让慕容令叛逃,慕容垂这回南征,必然在家里作了安插,这把刀既然如此首要,那很能够就是他跟儿子联络时的信物,到时候慕容令叛逃,就即是慕容垂百口谋反,嘿嘿,天王还能再放过他吗?”
苻融的眉头皱了起来:“有甚么体例能撤除慕容垂呢?他又是送妻又是表忠心,天王仁厚,只怕并不会对他动手。最关头的是,没有证据啊!”
苻融与王猛并肩而立,他叹了口气:“这回慕容垂带兵南征,看起来我们的打算落空了,趁着兄长(苻丕)还没有解缆,我这就去跟他交代,让他履行我们的打算。”
王猛微微一笑:“做到这步已经不错了,如果做得太较着,反而会让天王思疑,他并不是我们能够随便乱来的。实在天王也对慕容垂不放心,但是在他反行未露之前,不好对他动手,以是,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出慕容垂谋反的证据出来,然后给他致命的一击,天王就算再仁厚,也不成能姑息谋反!”
慕容垂心中暗道,看起来王猛看上了这金刀,如果不给他的话,明天实在下不来台,众目睽睽之下,这是严峻的失礼,只怕当下这一关就过不去。干脆先把金刀给他,料那王猛就算是盖世英杰,也不成能晓得这是本身跟儿子的商定。
苻融喃喃地说道:“咸康四年(公元340年)?那但是四十年前啊,当年的慕容垂,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少年,这刀,是他父亲慕容皝给他的?”
慕容垂和统统人都跟着举起了酒爵,齐声道:“共佐大秦,名看重史!”
两个时候以后,王猛站在长安城南的一处高岗之上,看着长龙一样的火把,缓缓东行,夜风阵阵,把远处雄师行进时的标语声与马嘶声传来,尽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