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摇了点头,解下了腰带上的金刀,递给了王猛:“事情已经畴昔了多年,小弟与前妻所生的儿子也已经长大,有人在,并不需求这东西来记念,明天小弟身上别无长物,只要这东西还算是特别,既然兄长把当年天王相赠的见面礼都给了小弟,那小弟另有甚么舍不得的呢?这东西就交给兄长了,也算是亡妻在天之灵,对您多年来关照小弟的感激!”
王猛摇了点头,眼中冷芒一闪:“慕容垂是天下名将,就算面对二十万晋军,也不会堕入绝境,他晓得我们会害他,以是必会谨慎防备,这回就算是老夫在前面督战,只怕也害不了他。毕竟天王也认识到了这点,不会让我们乱来的,以是,我们的冲破口,不在慕容垂身上,而在这里!”
王猛的眉头微微一皱:“这个现在还不好说,但我能够试一试,就算不能联络其他姓慕容的,起码他的儿子是能批示得动,现在慕容垂领兵出征,家里是宗子慕容令在看管着,到时候我派一个机警的鲜卑人,持此金刀,让慕容令叛逃,慕容垂这回南征,必然在家里作了安插,这把刀既然如此首要,那很能够就是他跟儿子联络时的信物,到时候慕容令叛逃,就即是慕容垂百口谋反,嘿嘿,天王还能再放过他吗?”
两个时候以后,王猛站在长安城南的一处高岗之上,看着长龙一样的火把,缓缓东行,夜风阵阵,把远处雄师行进时的标语声与马嘶声传来,尽入耳中。
王猛讶道:“想不到这金刀竟然另有如此一段凄美的经历,既然如此,那为兄也不敢夺爱了。”
说到这里,王猛放声大笑,意气风发:“慕容垂,等死吧!”46
苻融咬了咬牙:“那就持续在军事上做文章,或者干脆把他的军情卖给晋国,让他们毁灭掉慕容垂,鲜卑兵士不过三万多人,晋国的荆州军马但是有十几万,只要我们稍作手脚,慕容垂必败无疑!”
王猛点了点头,正色道:“不错,当年他还叫慕容霸,十三岁的时候就领兵为将,大败高句丽,而慕容皝特地打造了这把金刀相赠,这个故事,老夫早就托人刺探到了,哼,还骗我这是甚么跟亡妻的定情信物。他也不想想,这刀上有字,金刀赐子的故事又是如此驰名,如何能够蒙混过关?”
苻融的眉头皱了起来:“有甚么体例能撤除慕容垂呢?他又是送妻又是表忠心,天王仁厚,只怕并不会对他动手。最关头的是,没有证据啊!”
慕容垂的眉头不自发地一挑,而右手则下认识地握紧了金刀的刀柄,而这一纤细的神采窜改,顿时就给王猛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