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心中一动,暗道,甚么朱紫会来看我?莫非是谢将军吗?自当兵以来,每天只是跟孙无终打交道,谢玄向来没有呈现过,但他作为一军主帅,特地来看一个小兵,合适吗?
刘裕的心中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只怕是前次孙无终保护着的那两个世家蜜斯,她们这回是要跟着本身的父兄前来观光虎帐了,但孙无终倒是第一次说了出征的事,这跟本来所说的练习六个月的打算不符,难不成是火线有甚么战局的窜改?
孙无终勾了勾嘴角,走到了刘敬宣的面前,俄然抬起手,食指中指一捏,再猛地一弹,“啪”地一声,刘敬宣的额头上一下子就隆起了一个姆指粗的包,红红的,直接让他看起来成了个独角兽。
一阵马车的铃声由远而近,伴跟着缓慢的马蹄声响,孙无终的嘴角勾了勾,沉声道:“来人,放拒马!”
这一下“弹指神通”,是孙无终的独门绝技,这些天来全队高低几近没有人没吃到过这一招,就连刘裕也给弹过两次,刘敬宣就更不消说了,固然他是如此的一条壮男人,但给这么一弹,也是痛得眼泪都将近流了出来,脑袋也不免为之一缩。他的抄本能地捏成了拳头想要反击,但敏捷地规复了明智,就是站在那边,一声不吭。
刘裕点了点头,与刘敬宣,魏咏之等人飞奔而出,跑到了栅栏以后的辎重车四周,搬起了几块长约三尺,高达半身的实木拒马,这些东西是在疆场上用来防敌军马队打击的停滞物,能够说是步兵禁止马队的关头战术道具,却没想到,明天竟然用在了来营中拜候的所谓高朋身上。
半个时候以后,飞豹营,辕门。
四五部拒马被刘裕等人横在了营门口,而列队的兵士也早已经在孙无终的批示下退入了营内,哨楼之上排满了弓箭手,栅栏以后,槊手们持槊相对,这回他们举着的不再是包了布头的木棍,而是锋锐难当,闪着寒光的步槊,杀气腾腾,举而不发。
孙无终沉声道:“虎帐有虎帐的端方,即便是天子驾临,也不能在营中驰马纵车,放拒马,拦住来人,本将军要让他们遵循军中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