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话中有软有硬,最后一句中含了一丝威胁之意,说完以后浅浅拱了拱手回身向后退去,只余下张绣在冷风中呆立了半晌。
魏延闻听骑士大喊,言语颇急,立即从台上疾步奔跃而下,翻身上马向太守府中奔去。
“刀盾手回列”,魏延冷声喊道。
“是,云梯对楼平舆皆无,何况短时难造,门路又崎岖难运”,魏延沉声应道。
“只是如何?”,袁耀扬手而问。
“以文长之意,若要救济宛城,须兵贵神速,而舞阴,比阳非我统统,孔殷难下”,袁耀嘴角暴露淡淡笑意。
“先生,宛城可保乎?”,张绣眼中带着最后一丝但愿。
“天壤之别”,张绣失神而道。
“为何叔父也死了?”
魏延一身甲胄,手中执鞭立于台上,大声喝道:“举盾!”
众队率听令而下。
“西凉铁骑不善守城,前番一败,又折损了很多将士......”,贾诩低语而道。
“为何太师死了?”
魏延转头正筹算与几名军侯商讨部曲间操演之事时,一匹飞马从校场以外飞奔而入,大声喊道:“魏将军,公子有急事命你顿时去太守府”。
一旁李丰,苌奴落座另一侧,李丰见魏延已来,开口讲道:“探马来报,曹军已占比阳,舞阴二城,城中西凉马队已撤回宛城而守,李严有密信来报,张绣愿将嫡子张绣为质,送入寿春,请公子调派援助助他守宛”。
张绣将竹简收起,脸上暴露苍茫之色,不知何去何从。过了半晌方才缓过心神,领了五百兵卒向城外而去。
“为何李傕郭汜死了?”
刀盾手行列当中,数十名队率在行阵当中穿越而过,将一名名方才举盾迟缓的刀盾手拉到行列以外。
“绣不如吕奉先”,张绣失落道。
“将军比之吕布如何?”,贾诩微微问道。
魏延目容冷肃望下台下,眼神中暴露一丝充满,扬鞭喝道:“举盾于鼓声以后者,出列!”
受刑的刀盾手面露痛苦之色,听到魏延这话,心中微微轻松起来,有条不絮的返回了各自队中。
“每人五记军棍,各自队率执刑”,魏延冷冷说道。
魏延目色峻厉看向各军侯队率,扬鞭冷声说道:“公子仁爱,不以尔等畴前为盗为贼,赋税衣器,与诸军一丝不差,尔等还不铭感五内,用心练习!”
“襄阳确如公子之前所预,未曾出兵援助张绣”,李丰感喟而道。
“我西凉铁骑何故竟落得如此地步?!”
魏延心知袁耀救济张绣只是为了宛城的西凉铁骑,只是张绣固执宛城,而舞阴,比阳已失,短时难到,仅凭张绣若要守住宛城,好像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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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将军本日与将军一会,心中景仰将军之勇,特命我转告将军,曹公高义,爱将慕才,还望将军早日归顺”,于禁拱手见礼劝道,语毕以后,开口又道:
“延见过公子”,魏延大步而入,见到袁耀,躬身行了一礼,方才轻喘了口气。
张绣展开竹简而看,只见上面写着曹军大将夏侯惇将西凉将士勇猛善战,不忍见白日阵亡之西凉军士暴尸荒漠,特命人已将尸首收敛,现已送至城外,但愿张绣能派人取回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