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梯对楼平舆皆无,何况短时难造,门路又崎岖难运”,魏延沉声应道。
“先生,宛城可保乎?”,张绣眼中带着最后一丝但愿。
各自队率闻言从台上每人捡起军棍,走到各自队中出错士卒身后,举起军棍来,狠狠抽了下去。
汝南平舆城中,校场之上,沙尘飞扬,杀声吵嚷。
“队中有受刑者队率,每人十记军棍,各军侯履行”,魏延肃容而道。
魏延闻听骑士大喊,言语颇急,立即从台上疾步奔跃而下,翻身上马向太守府中奔去。
受刑的刀盾手面露痛苦之色,听到魏延这话,心中微微轻松起来,有条不絮的返回了各自队中。
一如之前普通,又有几十人被拉了出来。
“每人五记军棍,各自队率执刑”,魏延冷冷说道。
各队率走到各自军侯之前,各军侯面无神采取过军棍,走到部属以后,狠狠抽了十记军棍。
魏延转头正筹算与几名军侯商讨部曲间操演之事时,一匹飞马从校场以外飞奔而入,大声喊道:“魏将军,公子有急事命你顿时去太守府”。
“将军,曹军自大不攻,此乃良机,公子兵马不日即到,到时将军可保,宛城亦可保!”,李严见张绣举棋不定,心怕他举城而降。又知张绣心系宛城,每日以‘宛城可保’之言奉劝,企图稳其心神。
张绣展开竹简而看,只见上面写着曹军大将夏侯惇将西凉将士勇猛善战,不忍见白日阵亡之西凉军士暴尸荒漠,特命人已将尸首收敛,现已送至城外,但愿张绣能派人取回安葬。
张绣率士卒而出,看到曹军身侧摆放的数百具西凉军尸身,又深深望了一眼于禁,翻身上马走到于禁身前,拱了拱手谢道:“回禀夏侯惇,绣在此谢过将军高义”。
“刀盾手回列”,魏延冷声喊道。
“即使太师被害,有先生良谋,我等亦能反攻长安,挟天子以令诸侯”,张绣目中出现回想之色,似是想起昨日荣光,随即伏身痛苦问道,
“回阵中各自操演战法,分队而练”,魏延扬鞭号令道。
“举盾不整者,出列!”,魏延大声又喝道。
以后两三日内,曹军公然如于禁所言,只在淯水南岸驻起营来,也不打击,似是等候曹操雄师而来。张绣心中却慌慌无定,每日派人密查汝南动静。
“咚!咚!咚!”,三阵沉沉鼓声有节拍地从台边向校场中传播而去。
一旁李丰,苌奴落座另一侧,李丰见魏延已来,开口讲道:“探马来报,曹军已占比阳,舞阴二城,城中西凉马队已撤回宛城而守,李严有密信来报,张绣愿将嫡子张绣为质,送入寿春,请公子调派援助助他守宛”。
张绣将竹简收起,脸上暴露苍茫之色,不知何去何从。过了半晌方才缓过心神,领了五百兵卒向城外而去。
“舞阴,比阳虽是小城,不过扼守要道,若欲救济宛城,必先取二城,可现在曹军已占,若奋命死守,即使以数倍兵力而攻,也非一二日可下,到时曹军救兵必至,我军也难达宛城。何况宛城张绣部下多是西凉马队,不善守城,曹操若攻,真不知张绣能守多久”。
“是”,众队率与军侯提声应道。
台边三具大鼓之旁,各一名力士手中操着两柄四尺长的大鼓槌闻声对着鼓面奋力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