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虎哥拿着钱走了,杨总把我带到了一个房间里训话:“你大抵也晓得你到了个甚么处所,但你放心,在我们这里,总比卖去给人当童养媳好多了,你只要乖乖听话,还是有出头日的,懂了吗?”
厥后,他们把我妈装进了麻袋里,又叫来了一辆面包车,把我送了上去,临走前,我爸对我说:“小洁,爸爸对不起你,今后你在那边要好好听他们的话。”
俄然,我爸噗通一声,跪在了虎哥面前:“虎哥,我求求你,她再如何样也是我的女儿,我实在下不了手,您……不是熟谙一些夜场的人吗,看能不能把她送走算了。”
说到最后,我已经泣不成声,但我爸对我的祈求充耳不闻,只是对虎哥点头称“是”。
虎哥咬了咬牙:“行吧,就当交朋友了。”
我爸过来拉了拉我,哄我说:“小洁,快罢休,妈妈只是病了,我和叔叔送她去病院。”
我爸双手颤栗的看了我半天,我被他盯得惊骇,大声地嚎啕了起来。
一起上虎哥怕我跑了,给我喂了两颗安眠药,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他拉我进了一个闪着红灯的店里,内里的音乐很吵,我昏昏沉沉地听到虎哥在和一个叫“杨总”的人说话。
前面的动静越闹越大,我妈哭着骂他是个牲口、不要脸,我爸也被她骂火了,帮着虎哥把我妈按在了床上……
但是他一走就是五六年,中间一封信也没回过。没了男人的帮衬,我和我妈只好去村口的农家,打长工挣钱,秋收忙完后,我们只好去后山挖点野菜、红薯,勉强度日。
我哭着扑到了我妈身上,让她醒醒,再看小洁一眼,但她冰冷的身材奉告我,她再也不会醒来了。
“小丫头,是挺水灵的~指不定能下个好代价~”
我没有再哭了,本来当哀痛被灌满的那一刻,就像是装满水的瓶子,那么的安静……
日子超出越穷,每隔两天我妈就要去邻居老张家借几升米来糊口,但借也不是白借,我八岁那年,亲眼瞥见我妈刚走进他家,老张就把手伸到了我妈的裙底,一边摸一边说:“妹子,你甚么时候把阿谁窝囊废踹了,跟我好啊?”
“不能啦,这是我兄弟的女儿,才十八出头,还是个雏呢,好货品,你看看。”
她一听这话,神采就变了,虎哥笑嘻嘻地靠了过来,搂住了我妈的肩膀说:“嫂子,实在你老公欠的那点钱也没甚么,只要你陪我三个早晨,我们就抛清了。”
我听到我妈的嗟叹声吓坏了,忙归去奉告我爸说,张叔叔在打妈妈。比及她返来,我爸一脸肝火地用酒瓶砸在了她的头上,骂她是臭婊子、烂骚货,我妈甚么都不敢说,满脸的血一向滴到了米袋里,那晚我们喝的粥都是有血腥味的。
第一章死去的妈妈
“我…我…我不脱……”我宽裕地今后退去,他俄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两手抓住我的衣服,用力一撕,狠狠的说:“不脱?!你拿甚么卖?”
过了几天,或许是我爸知己发明,说要去和同亲一起进城打工,我妈满心欢乐的从娘家借来五百块,给他当盘费,希冀他能多带点钱返来,让我们过上好日子。
我呆呆地望着这个把我奉上“天国”的男人,喉咙像被一根刺卡住了,甚么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