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东周列国志 > 第70章 公子宋尝鼋构逆陈灵公袒服戏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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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风何其淫?桓武化已渺。士女竞私奔,里巷失昏晓。

仲子墙欲逾,子充性偏狡。东门忆茹藘,田野生蔓草。

次日,二人一同入朝。公子宋随班施礼,全无觳觫伏罪之语。倒是归生心上不安,奏曰:“宋惧主公责其介入之失,特来告罪。战兢不能说话,望主公宽大之!”灵公曰:“寡人恐获咎子公,子公岂惧寡人耶?”拂袖而起。公子宋出朝,邀归生至家,私语曰:“主公怒我甚矣!恐见诛,不如先作难,事成能够免死。”归生掩耳曰:“家畜岁久,犹不忍杀之。况一国之君,敢轻言弑逆乎?”公子宋曰:“吾戏言,子勿泄也。”归生辞去。公子宋探知归生与灵公之弟公子去疾相厚,数有来往,乃扬言于朝曰:“子家与子良早夜相聚,不知所谋何事,恐倒霉于社稷也。”归生急牵宋之臂,至于静处,谓曰:“是何言与?”公子宋曰:“子不与我协谋,吾必使子先我一日而死!”归生生性脆弱,不能定夺,闻宋之言,大惧曰:“汝意欲何如?”公子宋曰:“主上无道之端,已见于分鼋。若行大事,吾与子共扶子良为君,以密切于晋,郑国可保数年之安矣。”归生想了一回,徐答曰:“任子所为,吾不汝泄也。”公子宋乃阴聚家众,乘灵公秋祭斋宿,用重赂结其摆布,半夜潜入斋宫,以土囊压灵公而杀之,饰辞“中魇暴死”。归生知其事而不敢言。按孔子作《春秋》,书:“郑公子归生弑其君夷。”释公子宋而罪归生,以其身为在朝,惧谮从逆,所谓“任重者,责亦重”也。贤人书法,垂戒人臣,可不畏哉!

二人既退,归生谓宋曰:“异味虽有,倘君不召子,如何?”宋曰:“既享众,能独遗我乎?”至日晡,内侍果遍召诸大夫。公子宋欣但是入,见归生笑曰:“吾固知君之不得不召我也。”已而,诸臣毕集,灵公命布席叙坐,谓曰:“鼋乃水族佳味,寡人不敢独享,愿诸卿共之。”诸臣合词谢曰:“主公一食不忘,臣等何故为报!”坐定,宰夫告鼋味已调,乃先献灵公,公尝而美之。命人赐鼋羹一鼎,象箸一双,自下席派起,至于上席。恰到第一第二席,止剩得一鼎,宰夫禀道:“羹已尽矣,只要一鼎,请命赐与何人?”灵公曰:“赐子家。”宰夫将羹致归生之前。灵公大笑曰:“寡性命遍赐诸卿,而偏缺子公,是子公数不当食鼋也!食指何尝验耶?”本来灵公用心叮咛庖人,缺此一鼎,欲使宋之食指不验,觉得笑端。却不知公子宋已在归生面前说了满话,本日百官俱得赐食,己独不与,羞变成怒,径趋至灵公面前,以指探其鼎,取鼋肉一块啖之,曰:“臣已得尝矣!食指何尝不验也?”言毕,直趋而出。灵公亦怒,投箸曰:“宋不逊,乃欺寡人!岂以郑无尺寸之刃,不能斩其头耶?”归生等俱下席俯伏曰:“宋恃肺腑之爱,欲均沾君惠,聊觉得戏。何敢行无礼于君乎?愿君恕之!”灵公恨恨不已,君臣皆不乐而散。归生即趋至公子宋之家,告以君怒之意,“明日可入朝赔罪。”公子宋曰:“吾闻‘慢人者,人亦慢之。’君先慢我,乃不自责而责我耶?”归生曰:“固然如此,君臣之间,不成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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