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回到屋里,将放在怀中的玉佩拿了出来,见掌中的玉佩龙透雕作盘曲状,尾含于口内,两面均饰阴线龙纹,身饰卷云纹,角部饰云纹。色彩偏灰白,又泛着少量的碧绿色,摸在手上通体冰冷,乃上好的和田玉质,一看便知是个金贵的物件。
春生见香桃在杨大那边便放了心,又与香桃聊了会子,问了下午院子里产生的事情,这才筹办入眠,许是白日做活劳累,待早晨返来又经历了那一档子事情,只感觉有些心力交瘁,一闭眼便睡着了,一夜无梦。
这时,听到屋外那小香桃一蹦一跳的返来了,春生把小匣子收好放进了柜子里,回身便听到香桃喝彩道:“呀,春生,你总算是返来了,明天整日一小我的确是无聊死我了。”
春生垂着头,双手垂在身侧,恭敬道:“回爷的话,奴婢只教了‘主子爷威武’,‘感谢夸奖’,‘您所言极是’这三句话。”
香桃边吃点心边点头晃脑地答道:“杨大哥哥带我吃好吃的去啦!”说着便又停不了嘴,直道:“春生,我本日尝了好多好吃的。”又板动手指头一一算到:“有桂花糕,龙须酥。吉利果,另有七巧点心···”
说着便又吞起了口水,直遗憾道:“可惜我每样只尝了一点,杨大哥哥便都收起来了,说我一次只许吃这么多,我清楚还没尝够嘛!”
春生把柜子里的小木匣子拿了出来,翻开锁,只瞧见里边悄悄地躺着几颗金瓜子,几个娇憨敬爱的金裸子,一对珠花并二两碎银子,这是自入府以来所得的犒赏及上个月府中发的奉例,春生又把手中的玉佩放里边,便觉地这个小木匣子是越来越沉了,里边的东西也越来越贵重了。
春生想了想,低声道:“奴婢只教了它三句话!”
如果旁人瞧见了,定会赞一句心机周到,可如果对方不过是一个小奶娃呢?沈毅堂不由抬眼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小小人儿,见虽安循分分,性子文静,瞧着小小的一个,却没有想到竟是个如此聪明的人儿。
香桃把七巧点心递给春生,道:“来,你也吃点心!”
春生摆摆手只问道:“这么晚才返来,又是跑那里疯去了。”
沈毅堂挑眉道:“本日哪来这么多话呢?”又瞥了一眼春生,后满不在乎道:“爷身上哪件不是宝贝?原不在乎这一个!”
那沈毅堂见杨二面露垂涎,笑骂道:“你眼热个甚么劲,爷常日赐给你的还不敷多么?”又对着春生道:“今后好好干活,悉心顾问着爷的宠物,他日必然再有裳!”
杨二冒充自打了两下嘴,晓得那沈毅堂不过随口那么一说,并未曾指责他多嘴,只看着那上好的玉佩,经不住有些眼热,主子爷身上的物件哪有不好的,偏这件又要比其他的更是好上几分,没想到这个唤作春生的小丫头运道这般好,才刚入府便得了这般造化得了这般好的东西。
那蝶艳见她得赏丰富,瞧着内心头有些不痛快。心道:常日里瞧着不显山不显水的,却没想到竟是个得运的。那红裳更是搅烂了手中的帕子,她常日里办理着爷房里的衣裳金饰,那玉佩是爷夙来贴身佩带之物,各式金贵的紧,可不是市道上几十百两银子能够顺手购获得的,瞧着爷常日里也爱好的紧,却没想到竟顺手打赐给了阿谁黄毛丫头,红裳一时眼红妒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