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朋友竟然把我方才脱下的肚兜捏在手里,我这一惊之下猛地坐起家子,就要去抢,他赶快向后一个撤步,躲开了我的手。
我二人过了大厅,转出院中,院里四个角都有石台灯罩,跟着昏黄的亮光,视野也变得好些。
只见他先走到靠墙的桌案上,取了龙裤黄袍穿戴系好,又去圆桌上执起茶壶,耳听得水流声响,他先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缓缓走到床边,我起家从他手中接过茶杯,抿了几口后,又交还归去。
“恩——”我点头称是,要说不渴那真是假的。
他公然没有穿龙袍,身上只穿了金色的贴身衣物,脚下蹬着浅显的棉布方头靴。
他大大咧咧退到圆桌旁坐下,一脸坏笑:“他们谁敢笑朕,何况彻夜你人都是朕的,更别说这衣物。”
在顷刻的失神后,我终因而反应了过来,身子逐步变得滚烫潮红,内心更像是掉进了蜜罐一样齁甜。
被子一漏风,一股凉意出去,我这才认识到本身赤身赤身,赶快又双手缩出来紧了紧被子口,嗔他道:“皇上…你恁讨厌,拿臣妾的…臣妾的…臣妾的贴身衣物何为,倒也不怕旁人笑话。”
“你!”我又气又羞:“我是说,彻夜我不跟你睡了!”
“朕倒是忘了你赤身赤身,被外凉,还是朕去罢。”
“我…我…。”
我仓猝把被子掩到鼻尖处,只暴露眼睛偷偷看他。
他的清宇宫大门开着,李公公与一众主子在门外候着,听得声响,李公公转头望,他冲李公公招了招手。
“你敢!”我大惊失容,一回身。
黑暗里只看得见他的背影表面,我忍不住在内心傻乐:“嘿,还是瘦了些,待明日为他加些荤菜,长长肉。”
“爱妃怎的不说话了。”
谁推测他不急不缓道:“不睡了?当然不睡了,这洞房花烛夜谁会睡觉呐,不都是应当练体强身嘛。”
眼睑微合的垂垂迷离并非是困乏,床帏帘子的悄悄摆动并非是有风。
他身子较着一愣,借着我口误对我调侃:“噢,你也好。”
“你渴不渴?”他俄然问我。
我:“……”
我嗤嗤一笑,他翻身而过,下了地。
我只撅了噘嘴,正要拧他一拧,又怕他吃痛,只得作罢乖乖倚在他身上。
“朕也渴了,桌上有壶,壶中有凉茶,你去为朕倒一杯。”
他站在床边,痴痴地望着我,我心神慌乱之下竟结结巴巴说了句:“你…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