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间的盗汗,对我低头叹道:“尹娘娘呦,你可别恐吓主子了。”
行动间被口略微伸开,入鼻处白日里在孔雀池沐浴的暗香涌了上来,我缓缓躺下,头枕着坚固合适的金丝帛枕,双眼怔怔瞧着床帏的四周遭顶。
“哎呦,您可别这么说。”李公公深深低着头说话,“甭说您摔了,哪怕是刮了蹭了,这些个拉辇的主子都是极刑呦。”
李公公低头承诺道:“诺――多谢娘娘厚爱主子们,明日娘娘来的时候,脚下便是木头台阶。”
这大小与我的主卧不异,倒也没有设想中那么宽广,看来他虽是皇上,也是人,憩息的地儿也不大,但内里的物件却一个比一个都雅,只是那燃着烛火的鹤顶鎏金薄纱灯,就雕的精美高雅,靠墙的紫檀木架上摆放着七八个希奇物件,或金或银,或玉或晶,木架角下置着一霁云蓝釉窄口的陶瓷缸,缸里竖着插放了些卷好的长条书卷筒,也不知那卷里是些名画还是诗词。
我一撇嘴:“我又不是玉做的,一个大活人,这么点高度,难不成还能摔碎了。”
在内心不断地谩骂了这皇宫的端方后,我将身上统统衣物渐渐推出被窝:“你回身罢,我好了。”
我身子一怔,羞红问她:“这……这也要除?”
我悠悠叹了口气,不幸我拾掇了半天,选了半天衣物,到头来还得脱个精光。
此时这寝殿内就剩我与宫女两人,“你……你转畴昔。”我对那宫女开口说。
她小声答道:“娘娘,还差一件贴身内里。”
门被人推开了,敢不打号召就本身推开门的只要一人,我又羞又怕的紧紧闭上眼睛,不敢看他。
我当真是讨厌这刻薄的皇宫端方,稍稍抬眼想了想对李公公道:“叮咛人做个高度合适的木头台阶来,下次就别让公公们跪着了。”
李公公重新低首:“先皇留下的端方,为的是制止刺客,娘娘与皇上恩爱,定然不会是刺客,但这先皇的端方不成不尊,主子求娘娘忍一忍。”
“啪嗒!”
我站立不动看的呆了呆,李公公伸手指向面前不远处的主殿:“娘娘,那边。”
李公公在外轻语道:“娘娘,皇上的寝宫‘清宇宫’到了,请娘娘移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