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甲持续说道:“皇上您晓得吗,短短一个月,您当初赐赉我的珠子,我都快攒够了银子把它赎返来了。”他撩了撩袖袍,气愤说道:“臣晓得宦海暗中,但却不晓得这朝堂已病入膏肓,那些赃官贪吏就像是草蛭,寄生在我中州国的外相上,以百姓的血肉为食,将国度吸食的骨瘦如柴,臣常常思虑至此,夜不能寝,口不能食!”
旬甲跟着李德贵一通左拐右拐以后,到了南书房外,李公公悄悄叩了扣门:“皇上,旬大人到了。”
“出去。”
旬甲道:“皇上,不是困难重重,而是底子就做不成。”
旬甲赶快说道:“方才臣已与他撕破了脸皮,他应当是能猜到了。”
“现在法纪不正,百官贪污已成常态,而底下的官员都是跟着上头官员的口风在走,如果能将朝堂中的大官们整治好了,能让他们多加收敛,这一层一层传下去,赋税天然增加,这可比臣下官方有效多了,俗话说打蛇打七寸,这赋税的七寸,就是在那些老虎身上,而不是苍蝇,只要老虎打的好,那臣今后办起差使来,也得心应手的多。”
旬甲伶仃站在殿门外,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后,李公公从远处走来,比及了近处,李公公一拱手:“旬大人,请随我来,皇上在南书房等待。”
旬甲回道:“当初在死囚牢房内,我与尘江曾彻夜长谈,此人目光之长远,城府之深沉,比我强过千倍百倍,恰是与那些老狐狸周旋的最好人选,皇上您…您…。”
旬甲回道:“本是猜不出的,但本日那井山大捷,八亲王说账下亲兵‘尘江’立了军功,臣晓得这江辰三年前的化名,便是‘尘江’。”
“皇上放心,只要尘江一心为朝廷办事,臣毫不掣肘。”
燕归应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说道:“之以是要把你勾搭到这个话题上,不过就是想你明白,你与尘江,朕缺一不成,那日聚贤楼里,他多有出言不逊,并且要绑你走,朕乃至还担忧他会杀了你,以是将你也关在牢中,朕是怕你记仇,今后与他作对,那并非是朕所情愿看到的风景。”
“对!对极了!”燕归应道:“我国大半的赋税在江南,江南之地敷裕,但这些年贪腐之风骚行,赋税倒是一年比一年交的少。只是你刚领了尚书衔不久,如果此时以钦差的身份下官方,朕怕下头的百官不会服你,你行事必会困难重重,行动维艰。”
他话未说完,旬甲却摇了点头:“并非微臣推委,与这些宦海老狐狸周旋,实在并非臣之所长。”
“朕如何?”
旬甲跪向燕归应:“吾皇万岁,臣……来了。”
燕归应身子向前倾了倾,饶有兴趣问道:“你已猜出来了?”
“哦?哈哈哈,那朕倒要听一听,苦从何来?”
“哦?那你给朕推举一小我出来,无能成这件事的人。”
看着旬甲脸上的委曲,燕归应哈哈大笑。
李公公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旬甲顺势向里走去。李公公掩了门,站在门外等待。
“哦?”燕归应一挑眉毛:“如何说?”
“好好好!”燕归应连说了三声好,而后俄然又担忧道:“尘江那人虽有智谋,但也是锐气横生,称之为放肆放肆也不为过,他如果在朝堂顶用了些过火阴暗的手腕…你…。”
燕归应拍了拍他的肩膀,欣喜道:“爱卿莫要焦急,本日朕拜你为尚书,统领户部,就是但愿你能在朝堂中刮起刚正之风,以肃法纪,以正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