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应拍了拍他的肩膀,欣喜道:“爱卿莫要焦急,本日朕拜你为尚书,统领户部,就是但愿你能在朝堂中刮起刚正之风,以肃法纪,以正朝堂。”
旬甲低头拱手,深深叹了口气,委曲说道:“皇上不知,这些日子,可真是憋死微臣了,如果这戏再演下去,臣他杀的心都有了。”
看着旬甲脸上的委曲,燕归应哈哈大笑。
“对!对极了!”燕归应道:“我国大半的赋税在江南,江南之地敷裕,但这些年贪腐之风骚行,赋税倒是一年比一年交的少。只是你刚领了尚书衔不久,如果此时以钦差的身份下官方,朕怕下头的百官不会服你,你行事必会困难重重,行动维艰。”
旬甲道:“皇上,不是困难重重,而是底子就做不成。”
“皇上放心,只要尘江一心为朝廷办事,臣毫不掣肘。”
“您既然已经早做了筹办,又为何要来问臣这些事。”
燕归应一撩龙袍,重新坐在了床榻边,笑道:“你起来,朕要与你论一论下一步的行动。”
燕归应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说道:“之以是要把你勾搭到这个话题上,不过就是想你明白,你与尘江,朕缺一不成,那日聚贤楼里,他多有出言不逊,并且要绑你走,朕乃至还担忧他会杀了你,以是将你也关在牢中,朕是怕你记仇,今后与他作对,那并非是朕所情愿看到的风景。”
旬甲伶仃站在殿门外,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后,李公公从远处走来,比及了近处,李公公一拱手:“旬大人,请随我来,皇上在南书房等待。”
旬甲定了定神大声说道:“凌云会舵主――江辰。”
“哦?那你给朕推举一小我出来,无能成这件事的人。”
旬甲拱手道:“是,皇上所言极是,国库乃一国之根底,国库充盈,皇上腰杆子就硬。”
旬甲跪向燕归应:“吾皇万岁,臣……来了。”
燕归应一拍大腿说道:“对了,那日聚贤楼上,你二人惺惺相惜,你说过他化名为‘尘江’,朕倒是忘了这茬,你感觉尘江此人如何?能够不能担大任?”
旬甲回道:“当初在死囚牢房内,我与尘江曾彻夜长谈,此人目光之长远,城府之深沉,比我强过千倍百倍,恰是与那些老狐狸周旋的最好人选,皇上您…您…。”
旬甲愤恚的说道:“这些日子,臣活脱脱变成了一个赃官,一个真小人,每日收受银子,趋炎附势,热脸贴着权贵的屁股,冷眼瞧着不幸的百姓,常常做出这些人神共愤之事,臣心内好像千刀万剐,受尽了折磨。”
他越说越气愤,满脸涨的通红,拳头也紧紧握起。
“哦?哈哈哈,那朕倒要听一听,苦从何来?”
“微臣方才说了,只要他是为朝廷办事,臣毫不掣肘。”
旬甲噗通一声跪下:“臣……定不负吾皇所托。”
“嗯?”燕归应怔了怔,而后故作活力说道:“你如何焦急,朕本来还想操纵他被蒙着的时候,再让你做几件事情。”
旬甲赶快说道:“方才臣已与他撕破了脸皮,他应当是能猜到了。”
燕归应下地握住了旬甲的手,冲动道:“那朕就盼望着你二人,能够相互搀扶,为朕分忧。”
李公公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旬甲顺势向里走去。李公公掩了门,站在门外等待。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