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翔亲身研磨,卷草替秦纶取了披帛,秦纶沉吟了一下,低头写道:“花中来去看舞蝶,梅花竹里无人见。花谢花飞飞满天,轻浮桃花逐水流。桃红李白花整齐,桃花历乱李花香。乱花渐欲诱人眼,此花开尽更无花。”
“这……”秦翔又被难住,若说日出为大,那如何解释日初出沧沧凉凉,及其日中如探汤;若说日中为大,又如何回嘴日初出大如车盖,及日中则如盘盂?
“想甚么想啊?”秦翔揪起店小二的衣领就要挥拳,“还每句一个‘花’字,本少爷不把你打得满脸桃花开,你就不晓得花儿为甚么如许红?”
秦翔本日带秦纶出门也不想肇事,便忿忿地双手一丢,店小二立即摔了个四脚朝天。
店小二连连赔着不是,只细细劝说这是楼上那位高人的端方,谁来了亦是如此,他们不过是跑腿的,做不了主也不敢消遣高朋。
“小二,还请光驾取文房四宝来。”秦纶道。
秦纶无事,手挽着轻纱披帛在大厅中到处转悠,只见墙上挂的皆是名家书画的真迹,不由感慨公然这才是皇城风采。
来到二楼,秦翔欲往里间去,却又被店小二拦在门外,店小二道:“方才的阿谁题目,只能送公子上楼,能不能进这道门,还得看公子能不能答出上面的题目。”
“有话就问,有屁就放!本公子忙得很。”秦翔不耐烦地翻开折扇在胸口一通猛扇,一来解解热,二来也出出闷气。
约摸过了半刻钟,小二方才下来,秦翔早就等得不耐烦,跺着脚问:“这回能上去了吧?”
店小二道:“待我上去为您通传。”
“有!有!”店小二立即对秦纶做了个请的姿式,“早已备下了。”
店小二连连告饶,拿眼神向秦纶乞助。秦纶想了想道:“弟弟,你且先放开小二。我有体例。”
“是不是骗子我们去看看便知。我本日出门还真带了一百两,堂姐陪我去看看吧。”秦翔说着便快步往宴名园的方向走去。
秦翔带着秦纶在人流里穿行,凑在她耳边道:“堂姐,我带你去一地儿,不过你可不能奉告父亲。传闻都城最迩来了一名名流,在都城最闻名的酒楼宴名园楼上包了一间雅间,说是能答复天下任何题目,每问一次一百两银子。我一向想去,何如前阵子总不得出府。”
秦纶摇了点头,都说慈母多败儿,这秦翔真是给朱氏宠成一个纨绔后辈了。如许的骗局还赶着去被下套儿。
秦纶和秦翔随店小二来到大厅的一角,转过一道双面山川画刺绣屏风,只见鲜明一张数尺见方的紫檀木大桌,秦纶伸手一摸,这紫檀竟被打磨得比秦纶的皮肤还细致,平整亮光,走近了能照出人影来。桌上果然备有文房四宝,且墨是徽墨,纸是宣纸,笔是湖笔,砚是端砚,镇纸是东海紫晶,笔架是和田白玉,如此高的规格层次让秦纶和秦翔皆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