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往年秋虫会的端方,选出来的虫王得主都要戴着簪花盆子游一回街,直到在城南五毒庙上香祭过了五毒神,这才算是祭告了六合众生、各路神明,把这虫王的头衔紧紧安在了本身身上。
急得原地团团转了好几圈,纳九爷恨得牙都快咬碎了:“你个死孩子......我承诺,我承诺了成不?!”
“重立火正门!”
信心满满地一拍丰富的胸脯,相有豹倒是一脸毫不在乎的模样:“开店的不怕大肚汉,窑姐儿还怕胭脂客?不就是八大斗兽么?当年我徒弟一年内能调教出来八大斗兽,现在我还真不信我学不成我徒弟干过的那点事!再说了,您但是本年秋虫会上服侍出虫王的主儿,蛇蝎鹰犬、猴鸡鼠牛这八大斗兽里,您已经占了一份顶上香火了!”
摆出了一副惊诧莫名的神情,相有豹不管不顾地叫起了撞天屈:“师叔,您这话可就真不对了!都不说眼下这四九城,可着全天下找找,谁坑人是拿着大洋朝着您兜里塞、顺带着还把您当祖宗供奉起来的?”
还是是一脸的踌躇,纳九爷吞吞吐吐地吭哧着说道:“但是......可火正门里论工夫、排字号......你师叔还真算不上大拿!真如果重立火正门,那上门谋事只怕就断不了......”
伸手在纳九爷腰眼软肉上狠狠掐了一把,相有豹盯着疼得几乎蹦起来的纳九爷叫道:“这时候您倒是魔怔了不是?摸摸您脑袋上顶着的那簪花篮子,要不是得了本年的虫王,这簪花篮子能在您脑袋上顶着?”
“没门!”
“那没钱.......”
“你那缺德带冒烟,闯了祸就跑,还拿着本身师弟顶雷的徒弟!”
四九城里的场面上走着的爷们,向来好的就是个热烈大气。打行里刀客浑身血浑身伤的从街面上过,临街的店铺里都得出来个掌柜的竖个大拇指,亮着嗓门呼喊一声――硬棒!保镳的达官爷押着镖车从口外回了都城,刚进城门口就能撞见一街的鞭炮炸得心头乱闯。这时候亮开嗓门来一出过五关斩六将的词儿,街面上爷们喊出来的见面好,能叫得皇宫大内都听得清楚明白。
嘿嘿坏笑着,相有豹变戏法般地抬手将两块大洋扔到了兀自干脆不休的老庙祝怀中,回身亮着嗓门朝着身侧周遭瞠目结舌的斗蝎玩家呼喊起来:“各位长幼爷们,烦恼各位四九城里场面上走着的爷们做个见证――我师叔纳九爷,要重开仗正门!等我师叔拜过了五毒庙,戴稳了这虫王的簪花盆子,一事不二典,四九城里火正门的字号,也就算是戳下来了!各位场面上走着的长幼爷们,赏光给喊一嗓子?!”
“第二个?那另有一个是谁?”
应着纳九爷,半月楼中管事的二掌柜,另有秋虫会上斗蝎判官的掌把子劈面就是一个四海大揖,亮着嗓门朝纳九爷呼喊起来:“请虫王簪花!”
“那重立火正门的事儿.......”
“簪花盆子从速请出来!这就给虫王扮上!”
迷含混糊的,纳九爷生硬着胳膊将怀里抱着的斗蝎罐子放进了那精美的簪花盆子里,再由着秋虫会上斗蝎判官的掌把子将那簪花盆子帽子般的底座戴到了本身头上。
理直气壮地把那两块大洋揣到了本身怀里,相有豹毫不客气地坏笑着:“嘿哟喂,谁敢拿捏师叔您啊?您但是本年秋虫会上新奇出锅还冒着热气儿的虫王,顶着簪花盆子的主儿!要说您手里头连两块大洋都掏不出来,说出去谁可都不能信不是?要不您找身边这些个玩家周转周转?那明儿四九城里可就都传遍了――本年秋虫会上的虫王,打赏五毒庙庙祝的两块钱开门钱,都是找旁人周转的!到时候,您这名声可就大了去了,比您重立火正门、当火正门掌门的名声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