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三十余里后,顺着清澜江势,大道降而西走,东平郡城并非前去有为学院的必经之路。
现在老者受伤,余斗却不能上前看望,心间自有愤激。
三处是北上大道,制止余斗进入大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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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余斗龇牙,“我一毛头后生,卖鱼得了些川资,想去东平郡城见见世面、谋个生存,很公道嘛!你呢?”
“我一把年纪,浑身是病……”老李早有算计,稳坐垂钓台,“请那商队捎我一段,到郡城寻访名医,也很公道嘛!”
“是!”弟子抱拳领命。
“花谷城小港村,距此六十余里……”余斗反应过来,自能说出此中门道,“一只木桶连水带鱼,不下四十斤!”
那清澜宗长老王钦,只道余斗要去有为学院,却不知余斗还敢去鹤山宗!
“你寻车去东平郡城,谨慎起见,我绕走花谷。明日一早,在南门见面。”余斗来这一遭河间集,得以瞒天过海,心间忐忑消弭很多。
那郡城掌柜给出的收买代价,竟比在水月城中高出三成不足!
“其他人等兵分三路,向前搜刮——传讯郡城,让他们分拨人手,于水月、花谷、流溪三城要道阻截!”
老李点头,固然有此马脚,幸亏未被看破。这时候论道此中,余斗有所心得,也不枉了一早上蹲摊卖鱼。
言语定计,非常纯熟,哪像个十五岁的懵懂少年?
如此,则须清澜宗前去敲打,方可成全。
余斗好笑的搓搓鼻子,且寻个无人角落,从藏在衣兜的虚戒里,摸出个木桶扁担,整好凑出一副担子。
老头儿神采怯懦,仿佛在阛阓消耗,是件豪侈之举——肮脏老头要了二两粉,好巧不巧,就选在余斗手边。
王钦苦无证据,当时不好把话说破,只得带领一众清澜剑客,从水月城水陆并进,直向西北追来。
面前三条大道,并江面水路,皆有清澜宗布下的天罗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