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渊哼了声,道:“给我砸!”
穆九想了想,问:“为何不成?”便取出一把随身小刀递给明珠。
这家伙,大要君子,实则小人。暗用手腕封了穆九的香料铺子,竟还与她抢石蚌?新仇宿恨一起涌上,明珠唇角微扬:“徐公子竟然与我目光类似,明珠不甚幸运。既然你喜好,就让给你吧!”
少年胡乱搂了三四本图册:“就这几本!”
明珠对穆九笑道:“合浦的院子恰好挖了个水池,你看这只石蚌放在水中,是不是挺合适?免除服侍活物的费事!”
黑衣男人替他拾起册子,放回原处,问:“如何了?”
“瞧瞧这做工!”明珠忍不住惊赞,石壳做得唯妙唯肖,真如一只湖中破蚌。而内里埋没的玉蚌,倒是晶莹津润,贝壳上的层层年轮清楚顺畅,没补过一刀!
徐志渊浅笑点头,目光紧盯着那只石蚌,问:“我也喜好这只石蚌,月大蜜斯能够割爱?”
老板啊了声,奇道:“哪几本?”
早有筹办的两人并不讶异,明珠取出一枚珍珠,叹道:“从珍珠泛黄的光彩上来看,这些东西,藏在蚌中将近百年!”
真了拣块石头敲打石蚌,废了半天的力,石蚌大要砸出个个小坑,也未见非常!
穆九顺手抄起宝石,又看它们散落时收回的光茫,取出那本小册子翻了翻,道:“这只玉蚌,册子里并没有记录!”
徐志渊略觉败兴:难不成他们发明了本身,以是用心耍他?又往四周观察了一番:说不定他们还躲在暗处嘲笑本身呢!
小厮一怔,应了声:哎!
明珠要开这白玉蚌时,却赶上了困难!她摸遍蚌身,也没找到构造的影子!不由恼道:“如何开?总不能象真蚌一样拿刀撬开吧?”
这一回,明珠没再遴选铺子,各种金器、玉石、古玩的书铺她一一逛过。
老板哈了声:“我送给您!”
明珠在老板这儿细细挑了会儿,选了枚品格不错的古玉。出门时,对老板道:“你那垫桌脚的石头,长得挺奇特啊!我瞧着,是不是有些象河里的河蚌?”
少年将方才那本册子抽了出来,册子过于陈旧,连封面也无,内里更是残破,但是有一页上的金饰还算清楚:黄金珠花多宝头冠!用珍珠串成的花形,一簇簇的插在头冠上,中间巨大的珍珠外绕各色采宝,两侧凤首衘珠,流苏轻挽,一片片圆薄的金片缀满头冠——金色的圆片?!
明珠见此刀刀刃极薄,竟如纸片,却又非常柔韧,赞道:“好刀!”
追上前,黑衣男人问他:“寻到甚么宝贝了?我如何不知?”
“用胶粘上的?”穆九难掩惊奇。
明珠朝他挥了挥手,表示他不要说话,视野在屋内缓慢的扫了一遍,在书铺的角落里看到一只压在桌角下的石头!
“月大蜜斯,”穆九苦笑,“如果能等闲解开这个谜,汉王的宝藏还轮获得我们拣漏?”
老板嘿了声:“玉有很多。珍珠嘛,您该晓得,放个百年就了不得了!我这儿固然有,就怕您看不上!”
黑衣人长眉一轩,少年已经付了银子,回身就走。
少年的目光如胶般粘在小册子上:“老板,这几本图册我都要了,多少钱?”
各种猜想纷沓而至,明珠想得答神,穆九悄悄敲了敲她额头。
少年低声道:“这本册子怕是当年陈友谅称帝时为皇后监造的金饰图册。既然流落在此,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