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果断的手按压在城墙之上,一名灰衣人通过城墙缺口俯视着城下世人。他面庞清俊,而双目如鹰如狼,恰是贺子禅。另一名灰衣大汉在他身后,皱眉低语:“这李家,竟能够自家健仆代替雄城守军,公然不愧北地之王的名誉。”
说着双手在太子胸口不住打着圈圈,抚摩着太子坚固的臂膀和胸部,咬了咬嘴唇,终究问出了憋了好久的话:“……爷,前些日带着流云那贱婢去了塞外,可有,可有宠幸于她?”
此时世人簇拥之下的王妃纵马邻近城门,昂首望着“雄城”二字,俄然翻身上马,向着城门深深一拜:“我返来了!众位乡亲,偌大的李家,偌大的雄城,全仰仗各位!”
“部属痴顽,还请贺大人指教?”
“若无燕王的授意,李家如何能在北地一家独大至此?以我看来,恐怕这城内守军,有一半以上都是李家后辈。雄城城主,自燕王结婚以后便也姓了李。燕王,所图非小……”
贺子禅神采微微一变,只要与灰衣人一起弯下了腰,埋没身形。
烈王的浓眉蹙起:“福老,您看此事本王需如何应对?”
莺儿微睁了眼睛,眼波欲流:“我……奴婢舍不得太子……”
莺儿媚笑着:“可不知爷的事了是几时呢?奴婢但是等不及爷的心疼呢!”
她身后两步,便是骑马的李玉堂,此时轻笑了一声,上马搀起王妃:“小妹,既是王妃,身份难改,你且容大师如此称呼吧!”
贺子禅收回目光,扫视了一下身侧:城墙上也熙熙攘攘挤满了看热烈的人群,但在嬉闹的世人身后,每隔五十步便是一名李家的黑衣健仆,面色端肃,体格健硕,背负长刀,双手交叉于身后。这些黑衣健仆均匀漫衍在雄城城墙之上,顶风猎猎,仿若李家的旗号。
“瞧!是王妃,王妃返来了!”“哎呀,女子骑马,竟然这般都雅!”“咱北地的女儿,天然分歧凡响!”
“莫做那等丢脸神采,每逢大事有静气,此乃古训,需遵之。”
太子却已松了手翻身坐起,顺手将披发一拨,倾泻于脑后。莺儿怔了怔,本能地坐了起来,披上中衣替太子理容整发。
莺儿的脸颊一分分褪去了赤色,张了张嘴,只要嘶哑的回应:“奴婢免得!”
贺子禅眯着眼,看着城下跟着王妃马队而喧哗沸腾的狂欢人群,眼神阴冷。
一阵喉咙深处的嘶吼,太子的身躯抖战了一阵,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展开眼来。莺儿低低嗟叹着,身材滚烫,爬动着贴住太子的胸膛,不肯拜别。
太子脸颊艳红,如同女子酒后,他紧闭着双目,在莺儿体内横冲直撞。莺儿斜倚在他胸前,手指已深深堕入他的背部,
贺子禅渐渐展露一个伤害的笑容:“可骇的不是李家,而是燕王!”